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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突然变形成了手术室,王亦寒被绑在手术台上,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穿白大褂的云青子举起电锯,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该取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箐的金光突然刺破了幻象。王亦寒这才发现,真身的阿箐正被三个黑袍人按在祭坛上,黑袍人的声音冷冷地传来:“王亦寒!选她还是选真相?”
王亦寒抄起手术刀扎进自己的大腿,剧痛让他瞬间清醒,看清了现实——哪有什么手术室,他们还在血池边上!
阿布满脸是血,正在地上画符,每一笔都用自己的手指当笔,鲜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了诡异的图案。“闺女,爹给你报仇了!”符成的瞬间,血池里浮出了一个青铜棺材,仿佛是命运的审判。
棺材盖自动掀开,里面躺着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王亦寒如遭雷击,他认出了这个小女孩——那是他前世没能救活的病人!
“都是你害的!”小女孩突然睁眼,指甲暴长,朝着王亦寒刺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庸医该死!”
阿箐扑过来挡住了小女孩的攻击,金瞳突然射出激光,大声喊道:“醒醒!这是噬心蛊幻象!”金光扫过小女孩,露出了云青子傀儡的真身。
王亦寒趁机把噬心蛊塞进傀儡的嘴里,黑雾瞬间吞噬了这个假货。血池突然沸腾起来,浮出了一块带电子屏的石碑——
【实验体021471号即将苏醒,倒计时00:05:00】
阿布突然抢过青铜娃娃砸向石碑,大声怒吼:“去他娘的实验!”撞击处裂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后面成排的玻璃罐。
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个王亦寒!有的浑身爬满了蛊虫,有的插满了管子,最吓人的那个只剩半边身子——却还在眨眼!这些景象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一场噩梦。
“这些都是失败品。”云青子从暗处走出,手里牵着一个正常版的王亦寒,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现在轮到你了。”
阿箐突然扯开衣领,心口浮现出021472的烙印,眼神坚定地说:“要杀他,先杀我!”金光形成了一个护罩,试图保护他们,却被云青子一巴掌拍碎。
王亦寒在最后时刻摸到了阿布塞来的刀,刀柄上刻着一行小字:“捅自己心窝,信我!”
他毫不犹豫地照做,黑血喷溅中,所有的玻璃罐同时炸裂。地宫开始崩塌,云青子发出惨叫:“你竟敢唤醒本体!”
烟尘中,一个庞然大物在蠕动,王亦寒最后听见的,是无数个自己在耳边低语:“欢迎回家...”
王亦寒的刀尖刚触到心口,噬心蛊突然化成黑手抓住了刀刃。阿布的尸体猛地弹起,眼冒青光,声音沙哑地说:“捅这里!”他手指向自己眉心的红痣。
刀锋转向的瞬间,地宫刮起了一阵腥风。云青子的袖中飞出了百条蛊蛇,每条蛊蛇都长着人脸,它们发出阴森的声音:“乖徒儿,看看这些试药的乡亲!”
王亦寒认出了几张熟面孔——都是前世诊所附近的街坊!他手中的刀顿时重如千斤,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下不去手?”云青子怪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他们可都吃过你开的药!”蛊蛇们齐声哀嚎,嘴里吐出腐臭的药渣,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痛苦。
阿箐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金光上,大声喊道:“王亦寒!他们早死了!”金光扫过蛊蛇,露出了森森白骨——竟是用死人炼成的尸傀!
王亦寒眼睛一红,刀法如飞,口中喃喃道:“乡亲们,这就送你们入土!”每斩断一条蛊蛇,就有一缕黑烟钻入他心口的蛊纹,仿佛是一种罪恶的延续。
阿布的尸体突然抽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葫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接着!”王亦寒灌下了腥臭的药水,浑身的毛孔钻出了黑虫。这些虫子落地就炸,把云青子的道袍烧出了千疮百孔。
“以毒攻毒?”云青子撕掉烂袍,露出了满身的脓疮,他疯狂地大笑,“老子才是万毒之祖!”他抓了一把脓血撒向空中,脓血凝成了一个血色八卦,朝着王亦寒和阿箐压下来。
阿箐扑到王亦寒的背上,金瞳射出光柱顶住了八卦,声音急促:“快找生门!我撑不过十息!”
王亦寒盯着八卦的流转,突然想起了前世的针灸穴位。他甩出三根毒针钉在乾位,大声喊道:“这儿是百会穴!”
八卦轰然炸裂,云青子惨叫着后退。阿布的尸体趁机抱住他的双腿,脸上带着决绝的笑容:“闺女,爹给你找垫背的!”
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了一个沸腾的血池。池底沉着一具青铜棺,棺面刻满了王亦寒看不懂的医方——却和他前世的字迹一模一样!
“原来是你!”云青子突然发狂,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三百年前就是你坏我好事!”他撕开胸口,掏出了一颗跳动的蛊心,狠狠地砸向青铜棺。
棺盖震开了一条缝,溢出了一股药香。王亦寒浑身的蛊虫突然安静下来,仿佛见到了天敌。阿箐惊呼:“这是...《痋脉经》记载的净世莲!”
云青子的眼珠滴出血来,声音充满了疯狂:“休想拿到!”整个人化成了一团毒雾,卷向青铜棺,试图阻止王亦寒。
阿布的尸体突然炸开,飞出了三百六十五根银针。银针组成的针阵困住了毒雾,王亦寒耳边响起了阿布最后的传音:“银针锁魂半刻钟,快取莲心!”
王亦寒跃进血池,血池的灼痛让他想起了前世的消毒水。他的手刚碰到莲花,池底突然伸出了白骨手抓住他的脚踝——竟是那些试药奴隶的冤魂!
“对不住...”他咬牙掰断了白骨,声音中充满了愧疚,“等我了结这孽障,定让各位入土为安!”
莲心入手的瞬间,地宫响起了梵音。王亦寒眼前浮现出幻象:三百年前,自己的前世正把莲心种入云青子的丹田!
“难怪他恨我...”王亦寒苦笑着,捏碎莲心撒向毒雾。毒雾中传来凄厉的惨叫,毒雾渐渐凝成了云青子的真身,坠落血池。
阿箐突然吐血,声音虚弱:“小心身后!”本该死透的云青子从池底暴起,手里攥着一把带锈的手术刀,朝着王亦寒刺来。
刀尖离王亦寒心口三寸时,王亦寒的噬心蛊突然离体。蛊虫裹住了手术刀,竟发出了孩童的哭声:“爹爹...”
云青子如遭雷击,这声音分明是他夭折的女儿!趁他恍惚之际,王亦寒并指如刀刺入他的丹田,大声喝道:“这一针,治你贪毒入髓!”
云青子的丹田爆出黑血,血中竟有金色的蛊虫游动,他惊恐地喊道:“你竟修成了药蛊?!”
地宫开始崩塌,阿箐拽着王亦寒往外逃。路过青铜棺时,棺内突然伸出了一只玉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王亦寒回头,惊见棺中女子的容貌——竟是他前世早逝的娘亲!女子含笑递出一本古书,封皮上写着《痋脉正经》。
“接着!”阿箐斩断玉手,抢过了书,声音急促,“出去再看!”身后传来云青子最后的诅咒:“你们逃不出命蛊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