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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酣睡路明非忽的从梦中哆嗦地惊醒,短暂的迷糊后,他在表弟路鸣泽的埋怨声中手忙脚乱的摸索着放在睡衣里的“种子”,却发现原来放着“种子”的口袋里只剩下一把黑灰。
十字架上的西装革履的小恶魔正太、奥丁、自称是“种子”的善恶树和世界树,占路明非便宜的神秘少女神袛还有祂提到的耶和华,这些信息就像是胡乱的浆糊捣在一起,让路明非感觉自己的脑袋思索地有些发烫了。
路明非试图借助冥想或者继续睡觉回到那个所谓的精神领域探究更多的谜面,但正如他所料想的,根本做不到。
啊呀,不管了,路明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走一步看一步吧,路明非利落的穿衣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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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双手如灵动的舞者,打蛋、倒油、下锅,一系列动作连贯流畅,好似天成。转瞬间,那枚蛋已被煎得金黄焦香,培根的火候也拿捏得精准无误,再配上热气袅袅升腾的牛奶,一顿足以慰藉人心的早餐便宣告完成。他进食时迅速且不失优雅,解决完自己的那份后,便仔细地用保鲜膜将妈妈的那份盖好保温,继而从容地背上书包,提起尤尼克斯的羽毛球拍袋,行至大门前。
妈妈仍在客厅那张 Minotti Hamilton沙发上沉睡,轻柔的鼾声悠悠传来。自从那天他好好吃饭,妈妈似乎又变回了往昔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昨天,妈妈精心装扮,和小姐妹们外出烫了个漂亮的大波浪,归来时已醉得不成样子,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抱着他又亲又蹭,弄得他满脸都是口红印。楚子航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位漂亮的醉妇哄睡,还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一条 FENDI保暖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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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咱们要是按兵不动,有两种法子能引得国内组织的注意。其一,国内组织顺着那件事留下的蛛丝马迹,迟早会寻到咱们头上,毕竟出了那样的事,他们怎可能毫无察觉?其二,等咱们上大学,他们大概会按流程主动找上门来。我一直觉得,有血统的人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孤独的气质,即便血统尚未觉醒,彼此间也好像有某种无形的引力,就像命中注定。所以,咱们还有主动出击、名正言顺找到组织的机会,只是这机会得碰运气,强求不来。在此之前,咱们得善于隐藏自己的经历,同时又要适时展现出血统的优势。”路明非眼中,那漂亮的黄金瞳流转着如古老梵文般繁复神秘的虹膜纹理,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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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静静地伫立在家门口,脑海中回想着路明非那日的分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裹紧外套,如往常一般打开家门。
临近毕业季,考试的氛围愈发浓厚。楚子航自血统觉醒后,各方面都变得更加出类拔萃,原本就优秀的他,如今更是隐隐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场,稳稳占据着仕兰中学“此僚当诛榜”的头把交椅。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要是那男人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想必会很为他骄傲吧。
楚子航推出那辆用奖学金购置的 Trek崔克 1000自行车,缓缓走出别墅的大院,随后稳健地骑行起来。
他喜欢自己骑车去上学,不想事事都依赖“爸爸”。楚子航的家——孔雀邸,离仕兰中学路途遥远。迎着微风,这段上学路平凡却让人放松。路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像是电脑程序里运行的代码,平凡中透着复杂,有条不紊地流动着。
楚子航骑行上学的路线,必定会经过一片老旧的土房区。这里是灰色交易滋生的温床。
白天,这片区域总是冷冷清清,地上满是丢弃的二手烟头和不知名的避孕套包装壳,一片狼藉。
到了深夜,公路两旁昏黄的灯光下,时常会出现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站街女。她们宛如圣经中描绘的魅魔,她们花枝招展地诱惑着每一个路过的上帝信徒,又在与堕落者沉沦交媾之间,将对方的生气吸食殆尽。
陡然间,一丝略带腥甜的微风悄然拂过,楚子航瞬间浑身紧绷,一股熟悉的气息如鬼魅般钻进他的感知。刹那间,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仿佛又听见那群似人非人的奥丁侍从,用那沙哑的嗓音,贪婪地诉说着对血肉的渴望。
“死侍?不对……介于死侍和人之间。”楚子航利落刹车,双瞳中隐隐有金光流转,他低声呢喃,左手紧紧按住肩上挎着的尤尼克斯羽毛球拍袋,那里头装着爸爸留下的村雨,他忽然明白了路明非所说的“契机”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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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按照惯例,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圆框眼镜下是迷离困倦的双眼,打着连天的哈欠,准时步入了校园,他依然穿着那件洗得微微发白的校服,衣角随意地耷拉着。
这时,路明非身上的诺基亚的卡侬铃声响起,轻快的“叮咚”声起,似清泉溅落,随后旋律流淌如“潺潺”溪流,弦乐部分的节奏像“铮铮”琴音,饱满和声带着“嗡嗡”共鸣。
路明非顿时方寸大乱,手忙脚乱地找手机。
“明非,古塘区黄泥街道A区。”楚子航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路明非霎时间浑身上下一激灵,他明白了楚子航的意思,但还是谨慎地问道:“现在吗,确定了吗。”
“现在,确定了。”楚子航回答道,他没有挂断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低沉的嘶吼声,像是人又像是某一种野兽发出的吼叫。
路明非一改往日浑身上下一股衰仔的耷拉样,一瞬间挺直了一直耷拉着的鸡窝头,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他随手将书包扔在原地,发疯一般地逆着上学的人流狂奔,引来旁人的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