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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行,我在你身边从你12岁开始就跟着你,跟到你18岁,你终于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我知道这或许是假的,你大概只是为了一个任务。但我当时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秦秋皖说着说着又开始哽咽,他扶着林殷奇,把他放在床上靠着,面对面的坐在他对面。
“你12岁的时候,我觉得能跟在你身边就是莫大的快乐;你18岁的时候,我想要的更多了,我想要在你心中占一个名分。你22岁的时候,我想要跟你结婚,想要把你锁在我身边,想要跟你有一个孩子。”
“现在,你25岁了。我已经感受过你对我的爱,对我的信任。再去接受一个,不爱我的,觉得我可有可无的,充满防备的你。我接受不了。”
“十年太长了,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再过一个十年,我的命有那么久。可是当我那天早上起来,看到那一封信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用十年,再跟你重新过一遍,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我……我没有任何一点肯定的把握,你一定会在我身边。哪怕有了那个孩子,我也觉得你什么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跟我一起抛下。”
“就像,就像那天一样……”
秦秋皖说着说着又不说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眼泪流过他的脸上,滴在伤口上的时候,很痛很痛。
“原谅我,我真的别无他法了。”
林殷奇靠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
这一条蛇对他的控制欲太强,对他的威胁太大,林殷奇已经开始考虑如何逃脱。
真像他说的一样,如果他这次没有成功,明天,林殷奇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赶出去。
“你把那个药吃了,好不好?”
秦秋皖把还魂的药剂拿出来,以询问的语气问他。
“呵,我劝你赶紧放了我,我不会喝的。因为现在的我觉得,你对以后的我,利大于弊。我倒真应该听槐丽的,你确实是一只处心积虑,令人恐惧的蛇。”
“呵呵,看吧。我就知道,我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秦秋皖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哪怕他在他面前信过那么多次忠心,连自己的命给他都愿意。
这个人也一点都不相信,只要他一显露出算计,精明的一面。他就会将他们的关系一刀两断,毫无挽回的可能。
如果今天晚上不成功,我也不活着了。
秦秋皖抹了一把眼泪,拿着还魂药剂将它倒在碗里,喂到林殷奇嘴边。
“站在你的视角,你这么冷酷无情,倒也不是没道理。毕竟我只是一个你认识了小半个月都不到的人,是啊,那十年……那十年也只有我自己记得了。”
林殷奇冷眼看着他,在这只碗递到他嘴边的时候,头一撇,将碗里的所有药剂都洒了,刚刚入嘴那一点也被他吐出来。
“我说了,你对我的危害很大,我不会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放了我吧。五族的军队就在外面,只要我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后来踏平了这里。”
“不对,只要我大声嚷嚷一句,x286所有的人都会进来,到时候,你就再也没有还生的可能了。”
“呵,哈哈哈。是啊,这里都是你的人,我也是你的人呐,可你却要赶我走。那最后陪我在这里,你和我聊聊天好不好?当初我跟你最后的留恋吧。”
秦秋皖看了一眼地上被洒落的药水,憋出一抹苦笑,噙着泪对他说。
“反正,我这个伤,即使我跑出去,也大概会死在半路上了。你肯定是不会同意我留在你身边疗伤的了,因为我在你心中的危险程度太高了嘛。”
“……”
林殷奇不说话,当做是陪着将死之人一样,静静的陪在他旁边。
“反正,我大概明天……后天,最多也就这么狗活个半个月了。你能不能就静静的在我旁边,陪我坐一会呢?”
“反正你一喊,他们都能进来弄死我的。就陪我这一小会吧。明天一早,你要离开,要把我赶走的时候,给我一枪。回去告诉林青悠,他爹爹意外身亡了……”
秦秋皖什么也不干,就静静的他的旁边靠着他,时不时咳嗽两声。
林殷奇看着他尾巴上的蝴蝶结,莫名的,有些想哭,但却没有一点想要将他留下的心思。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一直都是,在他眼中,时间,是认清一个人最好的方法。
他不敢保证今天将秦秋皖留下来,过半个月后,秦秋皖会不会给他打上标记,控制着他,控制着整个五族。
秦秋皖难道不知道他吗?不,他清楚的很……
一个小时过去,林殷奇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这个人,渐渐睡过去,心里也放下了最后一道防线,想着就陪他最后一晚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时间来到晚上的11点45分,林殷奇感到身体内不断的燥热。
“这是怎么回事?”
林殷奇刚说出一句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哈哈……老大,药效发作的时间刚刚好呢,我原本以为还要跟你打上一架,现在看来是一点都不用了。”
原本应该已经深深地睡过去的秦秋皖此刻醒了过来,他游到他老大面前,笑盈盈的说。
“老大,漏算一步呢,为什么就算不出来,我拿写着情药的瓶子,来装还魂药剂?怎么就算不出来,这一个药剂是无色无味,溶解于空气的呢?”
“你如果真吃进去了,那我还多了一部催吐的工作呢。”
秦秋皖一脸真诚的看着他,笑的十分灿烂和张狂,下一秒,却口吐鲜血。
“妈的,623说这玩意儿对我有副作用,也没说副作用这么大呀。”
秦秋皖又呛出几口血,眼神里充满着偏执与狠厉。
他抖着手,从包里拿出另一瓶药剂,写着情药的那一瓶,他将药喝入自己口中,然后捏着他老大的嘴,狠狠的吻上去,将口中的药镀进去。
“这情药的药效倒蛮好,你还真的动都动不了呢。呵呵。”
秦秋皖看着他老大将整瓶药都吞进去,松了一口气,嘴里又涌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确定,我还魂后不会将你赶走。”
秦秋皖看着他的口型回答道:“我能不能活到你还魂后还不一定呢,你就不用担心,未来的你会不会赶走我了。如果他真的会,那我也不会活着……”
秦秋皖还想再多说两句,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来。
“疯子!”
林殷奇暗骂一声,体内的躁动不断明显。
“对了,在你睡觉之前,我们俩还得来一发,不然你如果睡不好,还魂仪式出现了误差的话,我就白费这么多心机了。”
……
秦秋皖将他老大推倒在床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
“你究竟对我这具身体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待会就……”
秦秋皖又是一口血呕出来。
“咳咳,我大概,撑不到明天了。”
林殷奇看着他这副模样,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就像他说的一样,他都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了,却硬要他记起来。
“你忘记了很多事,忘记了,很多你不该忘记的事。至少你应该想起来,因为你是因为我而忘记的。”
秦秋皖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回应道。
林殷奇又撇开脸去,看着自己身上被吐的那一口血,沉默了。
“怎么就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稍微的感动一点,明天等你记起来后,实现我个愿望吧。”
“把我葬在我们家的花园里,然后种上一棵桂花树。等到你生日的时候,我结桂花给你做桂花糕吃。”
“行……”
林殷奇答应下来,眼中也闪起了泪光。
秦秋皖看着他许久,林殷奇发不出声音,口型也做的不明显,秦秋皖看不出他究竟愿不愿意,却也没再追问了。
那一夜的狂风骤雨,两人各怀心事……
直到林殷奇舒坦的在他怀里睡去,秦秋皖又呕出一口血。抱着他去洗了个澡,呆坐在床边,给他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