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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眉头紧锁，指节轻轻敲击着膝盖，发出一下一下沉闷的声响。
清长老，这个名字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他不知道这位长老会如何看待自己，一个刚刚公然顶撞明长老的弟子，是视作盟友，还是弃子？
他心中盘算着种种可能性，神色愈发凝重，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弟子们偷偷摸摸地打量着程羽紧闭的房门，刚刚发生的事情像是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宗门，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敢于挑战权威的弟子，接下来会如何行动。
就连一向喧闹的鸟鸣声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这紧张的氛围。
“程羽，别想太多。”毛麟的声音如同一缕暖阳，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
他轻轻拍了拍程羽的肩膀，语气坚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程羽抬眼看了看毛麟，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复杂的情绪压下去，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股令人不快的气息就笼罩了他。
窗外，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在树影中，他们不时探头探脑，眼神如毒蛇般阴冷。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明长老派来监视他的人。
程羽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厌恶。
这种被人当成囚犯一般监视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该死的！”毛麟低声咒骂了一句，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那些讨厌的家伙赶走，“他们竟然敢这样监视你，我要去教训他们一顿！”
程羽抬手制止了毛麟的冲动，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低声说道：“不用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说完，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一般看向窗外，嘴角的那一丝笑容，变得愈发诡异。
程羽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对毛麟使了个眼色。
毛麟心领神会，立刻走到门口，故意大声说道：“程师兄，我们去练武场吧，今天一定要好好操练一番！” 说完，两人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故意制造出一种要去练武场的假象。
一出房门，程羽便敏捷地闪身进入一条僻静的小巷。
他脚步轻盈，身形如鬼魅般在巷道中穿梭，几个转弯后，便彻底消失在监视者的视线中。
巷道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墙壁上的青苔湿漉漉的，程羽的指尖轻轻划过粗糙的砖石，感受着逃脱的刺激。
那两个监视者眼睁睁地看着程羽消失在眼前，顿时慌了神。
他们连忙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程羽的踪影。
“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其中一人惊慌失措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该死！被他耍了！”另一人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发出一声闷响，语气中充满了懊恼。
与此同时，程羽已经绕了一大圈，来到了清长老的洞府外。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然后恭敬地敲响了洞府的大门。
“进来。” 清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程羽走进洞府，恭敬地向清长老行了一礼。
“弟子程羽，拜见清长老。” 清长老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打量着程羽，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你今日之举，可曾想过后果？” 程羽心中一凛，清长老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积极拉拢，而是保持着一种高深莫测的姿态。
他沉吟片刻，语气诚恳地回答道：“弟子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洞府内的气氛有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程羽偷偷打量着清长老，只见他面色平静，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问心无愧？”清长老重复了一遍程羽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好一个问心无愧。”
从清长老的洞府出来后，程羽的眉头一直紧锁。
“清长老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毛麟也是一头雾水，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他既没有拉拢你，也没有责罚你，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程羽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看来，这修仙界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程羽，你……” 一个略带犹豫的声音在程羽身后响起。
程羽走在宗门的小路上，原本热闹的道路此刻却显得格外冷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