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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偌大的江山绝对不能交到一个流着异族血脉的人手里啊！”
“陛下的家事臣等无权过问，但储君涉及到江山社稷，陛下万万不能随性而为。”
许是哭得脑子发懵，他们越说越过分，就差指着宣德帝的鼻子骂他是商纣王、周幽王之流了。
宣德帝被骂，并没有帝王威严被人挑衅的愤怒，他的视线十分平静地扫过下面那群仍然在“苦口婆心”规劝他的大臣，像是扫过一群死人。
陈留心中一凛，他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不过他没打算开口替他们求情，即便他的确如同他们口中说的那样——流着“异族”血脉。
下一刻，宣德帝淡然的声音响起，“福海。”
“奴才在。”
“朕乏了。”
福海会意，转身扬了扬手里的拂尘，尖细的声音拖得老长，“退朝——”
怎么能退朝呢？问题还没解决呢。
“陛下，陛下……”
说得正是激动的那些人企图挽留住宣德帝继续巩固战果，但无论他们怎么情真意切地呼唤，宣德帝也都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未停顿半分。
陈留急着去找宣德帝问问，抬脚准备走人，却被陈皓挡住去路。
陈留往宣德帝离开的方向瞟了一眼，意有所指地道：“这是又想被关在府里了？”
虽然宣德帝已经走得快没影了，但这是在开朝会的大殿上，若他真的动手，难保这阴险的小畜生不会回头再去添油加醋告他一状。
陈皓忍了下来，但看向陈留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脸上也是一副轻蔑的表情，轻声道：“别太贪心，小杂——”
“啊——”
陈皓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大殿。
他先是被陈留一拳砸了面门，还没来得及反击，整个人就已经被一脚给踹飞了。
这会儿摔在地上，陈皓只觉得脸也疼，屁股也疼，五脏六腑哪儿哪儿都疼。
嘴里也只剩下哼哼唧唧，再没有刚才的污言秽语。
还未散场的大臣们旁观了这一变故，都被惊得呆住了。任他们如何自诩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般场面。
皇子在大殿之上当众斗殴？
哦，不对！
是南宁王当方面被虐。
众人心里只有两个想法：平西王\/南宁王居然这么厉害\/没用吗？
大殿外当值的羽林卫听到动静，迅速冲了进来，但发现闹出动静的是两个王爷，便只集结在了他们周围，无人敢上前制止，只将两人隔开。
陈留自然不会再动手，他刚刚揍了陈皓，被撩拨出的那点子郁气便也散了，这会儿只透过围着他的羽林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皓。
可陈皓怎么忍得了？
他何曾丢过如此大的脸？还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
自己是打不过的了，陈皓冲着围在他们身边的羽林卫命令道：“将他给本王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