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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宗内气氛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众人神色各异,或低垂着头,或眉头紧锁,大殿内一片死寂,唯有烛火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般压抑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只听得文轩一声长叹,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
文轩胸脯一挺,难得有了大丈夫的担当,开口说道:“确实是我们的错,长老要罚便罚,我们绝无二话!”
他神色坚定,眼神中透着一丝愧疚与决然。
苏瑶满脸义愤填膺,急得跺脚,大声说道:“这都是我们几个商量的主意,和师叔、师姐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怪就怪我们。”
说着,还往前跨了一步,将身后的谷卿卿等人护在身后,一副甘愿独自承担责任的模样 。
其他三人见状,也纷纷快步上前,虽未言语,但他们紧绷的面容、坚定的眼神,以及微微攥紧的拳头。
无一不在表明他们共同承担责任的决心,这般无声却有力的举动,比千言万语更能说明他们的立场。
谷幂瞧着这些年轻人,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原本,他只是想借这事儿试探试探,看看这些小辈对卿卿和倾歌究竟是何态度。
却没料到,他们竟如此真心实意。一个个挺身而出,毫无退缩之意,这份赤诚着实难得。
看来平日里,卿卿和倾歌待他们也定是极好的。
罢了,之前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往后可得多照拂着他们些。
谷幂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手轻轻抚了抚胡须,说道:“行吧,这次就暂且原谅你们了。
不过,惩罚嘛,那是必须得有的。谁让这是你文轩自己主动要求的,你说是吧,文轩?”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紧紧盯着文轩。
文轩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
谷幂见状,故意挑了挑眉,往前迈了一步,追问道:“哎,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主动担责时的那股子勇气哪去了?”
谷幂长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文轩,沉声道:“文轩,你既已承认错误,这惩罚可就躲不掉了。”
文轩身子一颤,咬了咬牙,胸脯微微挺起,大声说道:“是,我接受任何惩罚。”
话虽坚定,可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心里害怕,却也明白,自己犯下的错就得自己承担。
一旁的苏瑶见状,心一急,上前一步挡在文轩身前。
眼眶微红,带着几分不甘和委屈说道:“长老,惩罚我们甘愿受,但文轩他也是为了维护大家,您能不能从轻发落?”
谷幂的目光从苏瑶身上扫过,又落在文轩身上,神色变得温和了些许,但语气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维护大家的心是好的,但犯错就得承担后果。不过既然你苏瑶求情,这惩罚便换个方式。”
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谷幂宣布惩罚内容。谷幂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文轩,你就去藏书阁整理典籍,为期一月,每日不得少于三个时辰,可记住了?”
文轩如释重负,连忙点头:“是,长老,文轩一定谨遵吩咐。”
谷幂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几个也别闲着,协助外门弟子处理杂物,半月为期。
希望你们能从这次惩罚中吸取教训,日后行事多多思量。”
众人领命后,便各自散去。
偌大的宗门大殿内,随着众人的离去,一时间变得格外空旷,只留下谷卿卿、谷倾歌、谷长歌、谷幂以及宗主谷靖渊五人。五人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气氛略显尴尬,只有偶尔传来的烛火轻微爆鸣声。
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会儿,性子最为活泼的谷卿卿实在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眉眼间带着几分愧疚说道:“爹,这次是我的错,当时一心着急着领师侄们去揽月峰,头脑一热就把储物袋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况且,即便我们有更好的储物空间,也不该如此粗心大意,把储物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