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背叛公主的人鱼护卫（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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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智者的客人吗，辞？”精灵问道。

楚辞拿出黄金树叶：“我是辞，她是我的朋友安，您好。”

“我叫阿如娜，跟我来吧，智者派我来接你们。”阿如娜利索地带路，没有跟楚辞多交流的意思。

三人很快就来到精灵之森的中心区域，这里距离巨树只有百米不到。

阿里亚的屋子建在一小块草地上，两边是一金一银的大树，屋子是用魔法维持的树叶与藤蔓组成的。

阿里亚坐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本书。

在三人到后，阿里亚对阿如娜道：“谢谢你带他们过来。”

“不客气，智者，若是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嗯。”

阿如娜很快就走了，阿里亚邀请两人坐下。

楚辞看向阿里亚，道：“老师，数月不见，你还是那样睿智。”

阿里亚轻笑一声：“你倒是会说，说说吧，来找我什么事？你似乎正处于人生的节点。”

楚辞郑重点头，用求教的姿态向阿里亚讲述了他当时在王城释放囚犯时的挣扎。

“老师，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当他们会因为我的计划死亡时，我心存不忍，但也不想放弃计划。您是精灵族久负盛名的智者，请您告诉我，我该如何做？”

阿里亚面色平静，道：“无愧于心便可负天下人，这是莫里德十二世曾经说过的话，我对此深感认同。生灵皆自私，先顾自己而后才能顾他人，你所纠结的无非是你不想杀他们，他们却因你的行为而死。如此我只有三问，你是否肯定当时只能牺牲他们才能达成目的，你是否确认不达成目的会伤害到你，你是否确认你能承受无辜者因你而死的后果？”

阿里亚说完对瑞安使了个眼色，带着瑞安进了屋子，只留下楚辞一个人在原地思考。

三个问题令楚辞陷入沉思，古往今来死去的无辜者甚多，因此遭受良心谴责的也不少，但更多的还是问心无悔者，因为他们认为他们的行为是正确的，哪怕因此导致了无辜者的死亡。

是否只能牺牲他们才能达到目的？是否除了这一条道路之外便再无其他路可走，若没有，那他有什么可以选择的？

是否确认不达成目的会伤害到你？自己的生命与他人的生命是否等价？那当然是不等的，哪怕是原来的楚辞也会将生命分成三六九等，他不会为了陌生人牺牲自己或是亲朋好友，所以为了自己，在别无他法的情况造成杀孽，那对他而言是没有错的。

是否能承受无辜者因他而死的后果？他人的谩骂或是对无辜者的补偿，又或者是良心的谴责，能够承受这些后果，他的行为或许问心有愧，但不会反悔。

三问之后，楚辞豁然开朗，先有自己，而后才能顾及他人。即便为了自己的目的会造成无辜者死亡，他也没有错，因为他已经思考过所有的方式、做出了所有的努力，可无法避免死亡，那便就此执行。

只有在自身利益之外，他才会给予仁慈。

楚辞是高维的存在，即便小世界的原身是他的同位体，他也始终独立于世界之外。

他可以给予小世界生灵怜悯，但不会因此停下自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