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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喜欢。”
“这样啊，这样也不错，不如说这样就好。”
白羽能看出在昧离一成不变的笑容之下多出来的几分苦涩，怎么说呢，真不愧是同一个人，即便经历再怎么不同，那性子也没多少变化。
“虽然说，是我赢了，但我还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能讲讲吗？”
“……”昧离沉默着，看她的样子可能是在思考。
可自己的问题是什么很难回答的东西吗？白羽不自觉地在心中暗自腹诽。
最后还是昧离长叹一口气后，才终于说出了她的顾虑。
“小宇宇，首先，我要更正你一点，我输了并不代表你赢了。”
“什么意思？”白羽不明白他们两个不就是输赢之间的关系吗？赢的生，输的死，这种简单到三岁小孩都会做的题目怎么可能还会有意外。
“我输了，虽然是事实，但却并不是你打败的我。换句话来说，其实你并没有决定好自己的内心，现在的你依旧矛盾。就像我以前一直和你说的一样，你还无法做到内外的一致，有顾虑你的力量就无法发挥到极致。”
“所以你是说，我还依旧是个半吊子吗？”
“虽然很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走之后，灾厄势必会再次盯上你，如果你不能自己回到巅峰，到时恐怕你将谁都保不住。不要让别人因为你去死。”
说出那最后一句的时候，昧离沧桑的眼神里带着锋芒。
昧离的话宛若一座大山压得白羽有些喘不过气。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那个七心锁，可以毁人七情，也就是阳间七魄，失去七魄便靠仅剩的三魂是无法构成完整的灵魂的。”
“于是你才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是这样吗？”
“没错。如你所说，我失去了竞争的资格。算算时间，现在残缺的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等等，你要去哪？”看到昧离的身体已经开始涣散，白羽顿时有些着急，她还有太多问题没问昧离，昧离给她留下的摊子又那么重。
“去哪？当然是重新和你融为一体了。别忘了我只是从你身上分离出来的一部分，是那个已经失去一切，曾经主动抛却一切的自己。”
“不过你和我还是不同，曾经的我为了世界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的你应该会选择不同的道路吧，毕竟我们终究还是差太多。”昧离说着说着，她的身形越来越模糊了。
“最后再说一句吧。”应该是感觉到自己时间所剩无几了，昧离语速也变得有些急切，“麻烦你照顾一下我们的妹妹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就能成为她所期盼的那个姐姐吧。”
说完昧离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点点荧光汇聚回白羽的身体里，她这时才感觉自己似乎完整了许多。
可是……“混蛋啊，那种烂摊子，自己收拾啊。”
原本她还想问的东西此刻都随着昧离的回归也全部补充到了她的脑海，不论是世界树，还是世界树外的混沌，以及她们到底在为什么而战等等所有的一切此刻她都现在已经全部都清楚地想起来了。
这一刻的白羽，才终于算是曾经昧离的延续，是真正的火神转世。
她是世界树的自我保护机制，那是她的责任。
只是知道这些的白羽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没错在知道有个不得不战胜的敌人会卷土重来之后恐怕是个人都无法开心得起来吧。
真想放弃啊，不过昧离说过的自己和她不同，应该不是指的是自己可以放弃吧。
放弃一切遵循内心，怎么感觉好像昧离以前就是引导自己这么做的。
当白羽越去试着理解昧离，她就越看不懂昧离的想法。
她到底希望自己怎么做？
白羽望着完全陌生的天花板，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有人推开房门，才让她不得不将一切心事暂且放下。
“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