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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乐呵呵地看着姑娘们将这年轻侯爷带来的勇士们一个个拖进周围的山林中,眼里那兴奋的小火苗早已经控制不住了,一个劲儿地给剩下的姑娘们使眼色,自己身边这俊俏侯爷,到目前为止,一直喝酒,却一次也没有去过呢。
奈何篝火招摇,明暗之间,姑娘们哪里看得到老族长的眼神,就有几个大胆的主动上前来邀请,也被沈腾委婉地拒绝了。舞蹈,真是不是他所擅长的,后世的他,并不是没有进过舞厅迪吧,但进去后,也就是一个群魔乱舞的姿态,他才不好意思跑到2000年前的这个时代来丢人现眼。
族长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位年轻的侯爷。慢待了客人,可不是咱拉嘎部落的风格,因此,老族长恨不得亲自将那部落里最靓丽的女子塞进这侯爷的怀抱中去。
他让沈腾带来的翻译多次对“侯爷”说,希望能将他的子嗣留下,那将是拉嘎部落无上的荣耀和福分,但沈腾一直笑而不答。
说实在话,沈腾对于这样的要求,是真的很难为情。他毕竟是后世来人,对于这个时代的蛮族风俗,持开放态度,但并不代表他会主动参与其中。
认可,和支持之间,永远隔着一条宽大的鸿沟。
军卒们算了彻底开了洋荤,有的家伙没多大一会儿,都已经被拉到山林中两三次了,最后,几乎都是被姑娘们搀扶着回来的,大口吞下烤肉,大碗喝下水酒,很快,就又鼓起勇气,在人群中寻找心仪的对象了。
老族长已经很老了,背也驼得厉害,但今夜,却恍如焕发了青春一般,精神亢奋得彻夜不眠,如同精力旺盛的年轻后生。
看着族长女子们一个个如过节日般地欢快,自己也起身,亲自邀请这年轻的侯爷下场跳舞,沈腾不得已,只好和着节拍,蹦跳一番,出了浑身的汗。
沈腾能够想像,自己这一次至少给这个部落增添100余人丁了吧,等这批人再长大些,这个部落,就会更加健康茁壮成长了。
一夜欢愉无话。
次日醒来,除了沈腾等极少人还精神旺盛,更多的人都蔫了吧唧的,精神萎靡得厉害。
昨晚,包子等几个家伙最是忙碌最是兴奋,几乎都没有时间和沈腾打照面。一开始,他们也许还有点腼腆不好意思下手,但这几人本就是豪富大族里出来的纨绔子,对于男女之事,本就都不是未曾开荤的雏儿,一次两次下来,食髓知味,便都乐此不疲了。
李球本是南中人,对于蛮族的风俗更是熟稔非常,用他的话说,这叫“汉蛮一家亲”。包子才懒得理睬什么“汉蛮一家亲”,人家管这叫“为国捐躯”。
只有黄崇是个沉默的性子,什么也不说,专捡那身段窈窕胸脯厚重些的下手,他的口头禅是——“忙死了,谁耐烦和你们绕口!”
早上,当这几人站在沈腾面前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昨晚一夜荒唐,毕竟是在夜晚,大家也都专门找黑暗地方战斗,现在,是白天,一个个睡眼惺忪的厉害。相对皆无言,却一个个的眉目含春意,似有未了情。
“牲口!”沈腾看着包子几人,忍不住笑骂一句。
包子扭头对黄崇骂一句:“牲口!”
黄崇扭头看了看李球,骂一句:“牲口!”
李球扭头看了看猴子几人,猴子连忙脱口而出一句:“冤枉啊,小的昨晚一直呆在树上。”
大家一起露出羡慕的眼神来:“还是你小子会玩,竟然玩到树上去了。”
“一群牲口!”沈腾最终给他们定性,“鉴定完毕!”
众人大笑。
士卒们早已经起来收拾昨夜战场,许多人似乎还沉浸在昨夜的梦幻遭遇中,不能自拔,许多人在左近树林中寻找昨夜踪迹,却总是踩踏无数早起同伴的大小便,便忍不住骂一句:“牲口!”
还有人主动要求去清理这些林子,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些人并不是喜欢干净,而是存了今夜不走继续荒唐的小心思。
沈腾带着猴子等人在部落附近走了一遭,不免连连摇头,“这个地方,实在没有发展的空间啊。”
山林茂密,平地稀缺,没有大的河流经过,也就没有大面积种植的可能性。
沈腾还专门去了部落种植辣椒的地方,也就是小小的一块山间洼地。也正是因为辣椒本就不讨动物们的喜欢,才会在此生存下来,繁衍了许多年。
当眼睛带着血丝的再次精神焕发地出现在沈腾面前时,沈腾便开诚布公地和老族长谈起了一桩生意——
扩大生产辣椒,有多少,收多少!
其实,早在昨夜,拉嘎部落的那三位勇士便已经将在平夷城的种种际遇,事无巨细,全部汇报给了老族长。也因此,才有了老族长和沈腾之间的这次开诚布公的洽谈契机。
沈腾向族长表达了一个意思,简单粗暴——拉嘎部落就可劲儿地发展那个拉嘎种植业,有多少,自己收多少,只要他有,自己兜底儿,也就两个季节下来,保证拉嘎部落成为南中人均最富裕的部落之一。
沈腾的坦诚布公,却让老族长犹豫不决。
其实,老族长一开始对这个提议持否定态度,因为这宝贝儿毕竟是自己部落独有的专有神物,别无分号。
五溪蛮一样信奉神灵,他们相信这是天神对于拉嘎部落的专享赐福,否则为什么偌大的南中,偏偏就他们这个部落拥有此物?
也正因拥有此物的缘故,族人少了许多病痛,且个个胃口出奇地好,年轻后生哪一个不是长的健壮如牛?女子哪一个不是水灵灵的,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
但无论老族长怎么想,却禁不住沈腾的一再要求,以及那三个勇士的蛊惑怂恿。
那三人在平夷城是彻底见识过“侯爷”威风的,将这些见闻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又一遍,族长即便不想答应,也有点后怕了。
要知道,这“侯爷”带来的那几百悍卒,一看就是杀人成性的魔障,假如人家发起飙来,自己这个部落还能不能活下几口人,可也说不定了。
犹犹豫豫的,一天就过去了。
当夜,便又是一夜的狂欢。
只是这小小的蛮族部落,哪里经得起几百猛士的如此“糟蹋”,部落库房里早已经弹尽粮绝,但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附近的那些小部落早已经闻风而动,诸多部落都集体出动,来此相聚,物资更是多到数不清,而沈腾的随行悍卒们,早就自动组队,分散到周围的山林之中,将附近野兽猎物一扫而空,收获自然满满当当。
还谈什么酒水不足?
附近那些部落恨不得将自己库房里的老鼠都搬了过来。
那片被几百人糟蹋得实在不成样子的林子,早已经被清理一空,长老还细心地让族人们在各个大树下都铺垫了厚厚的干草,俗话说——人老成精,这老家伙心细着呐。
军卒们抢着干这一切,各种缘由,谁人不知?今夜无眠,跟着这假侯爷,硬是要得!
其实在南中,类似拉嘎部落这样的,哪一个族长长老们不为部落人口稀少而焦虑的?能够一次性来这么多的“种牛”,可不就是盛大的节日么?
可能有人会想了,部落内部的自我消化不行么?
这就是对南中蛮族不甚了解的缘故了。一来人数少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另外,血缘关系太近,生不下健康娃娃,才是更大的隐患所在。
部落,因人而兴,自然也会因人而衰。特别是对于这个时代的蛮族人民来说,劳动力,才是部落生存的第一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