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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呼唤心爱的弟弟,弟弟都始终紧闭双眼,仿佛是灵魂已经被抽走。
姜眠抱紧了弟弟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
月亮彻底被黑夜吞噬,漫天的细雨从天空坠落而下。
冰凉的雨滴落在姜眠脸庞上混合着泪珠顺流而下。
从今天她没有家了。
她年长的妈妈和幼小的弟弟都离她而去,留她一个人在世界上苦苦的支撑着。
……
“姜眠,吃点东西好不好?已经一天一夜了,你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陆时砚敲了敲门,端着一碗营养粥还有几个可口小菜走了进来。
杨子涵已经被判了死刑,陆时砚的伤口也缠上了绷带。
屋内光线昏暗,窗帘死死地遮住了骄阳。
陆时砚走近后看到姜眠躺在床上,眼眶泛红地盯着天花板。
姜眠没有喝一口水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这样失魂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仿佛她成了一具躺在太平间里的尸体。
“眠眠,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孩子也是你的家人,难道你连孩子都不在乎了吗?”
陆时砚将粥菜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姜眠身边耐心地说道。
“我谁都保护不了。我没用……”
姜眠喃喃自语,干涩的眼皮里瞳孔没有一丝光亮。
“眠眠,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杨子涵造成的。你的家人不会怪你的。
他们都会化作星星在天上看着你的。”
陆时砚的声音仿佛暖春时节的风掠过姜眠的耳畔,却始终无法让姜眠冰冻的心有半点回暖。
“不会的!如果我不招惹杨子涵,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说好了要带家人去国外,我就该早点带他们走。
我错了!我错了!”姜眠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悔意。
陆时砚一把握住姜眠的手,声音低沉道:“眠眠,我求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和孩子好不好?”
“我没有家了。我没有保护好妈妈和弟弟。”姜眠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哗啦从眼角流下。
“你还有我和孩子。我会永远守护你的。”
陆时砚眉眼认真,琥珀色的眸子里泛着波光。
“你想哭就放肆地哭出来吧!你把情绪发泄出来也许会更好一点。”
陆时砚上前一把扶住姜眠。
下一秒姜眠张开双臂一把将陆时砚抱住。
“我真的好后悔。我很后悔没有把握住跟家人相处的每一秒。
我总是在忙学业,我总是在外漂泊。
我妈妈和弟弟一直在家里等我。可是现在没有人等我了。”
陆时砚搂紧了姜眠,抬手抚摸姜眠如丝绸般柔软的黑发。
“姜眠,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年让你蒙受不白之冤。是我害你和家人错过了好多年。是我害你这么晚了才能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陆时砚眉头一凛,沉声说道。
如果这件事非要有一个人来背锅的话。那这个人就是他而不是姜眠。
他是造成后面这一系列多米诺骨牌效应的罪魁祸首。
一阵恶心从心头窜了上来,姜眠捂着嘴就开始干呕。
“眠眠!你怎么了!医生!杨嫂,赶紧叫家庭医生过来。”
陆时砚眉眼染上急切,上前抚摸姜眠的背部。
“喝口温水。”陆时砚接了杯水递给姜眠。
姜眠仰头将那杯水一饮而尽却不小心又呛到了,连连咳嗽了几声。
陆时砚扶着姜眠躺回了床上,贴心地帮对方拉好被子。
“眠眠,你的妈妈和弟弟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很难过的。她们会很心疼你。
眠眠,你放过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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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砚声音和煦,满眼都是姜眠的苍白的面容。
“陆先生,医生来了。”杨嫂快步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陆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医生拿着各种仪器检测了半天后叹了口气说道。
陆时砚的心沉了下来,眼神一凝地跟着医生走了出去。
“您夫人目前的身体实在支撑不起一个孩子,加上她之前流产过,小月子没有做好。
陆先生,孩子和母亲只能留下一个。”
医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陆时砚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半天说不出来话。
那个孩子对于姜眠来说实在是太宝贵。
他怎么忍心让姜眠失去她的珍宝。
她才刚刚失去母亲和弟弟,怎么可以再失去自己的亲生孩子。
他光是想想都已经承受不住,更何况姜眠要感受孩子从自己体内剥离的感觉。
“陆先生,陆太太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医生轻声说道。
“保母亲。”陆时砚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他不能失去他的珍宝——姜眠。
“好!那等姜眠身子稍微好一点了,我就得给她做手术了。这件事拖不了,最多一个星期。”医生眉头紧蹙,声音平缓地说道。
“我会努力调养她身体的。”陆时砚用力阖了阖眸,心中的惊涛骇浪却怎么都平息不下去。
整整一夜
陆时砚拿着那张B超图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上面摩挲着那模糊的轮廓。
他放不下却不得不放下。
次日
窗外下了绵绵细雨,玻璃窗上坠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雨滴打在屋檐上叮咚作响。
万籁俱寂,只剩雨声。
姜眠坐在窗边,风和雨呼啸在她的脸上。
她真想一跃而下,真想去陪自己死去的家人。
“姐姐,生日快乐!我的愿望是希望你所有的愿望全部都实现。”
“姐姐,等我长大了要化身骑士保护你,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绝对不让你吃一点苦。”
“眠眠,妈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在你坐牢的时候没办法来看你,如今你在国外读书也没办法陪着你。
眠眠,我的孩子!你放手去做你想要的事情吧!
你不用操心我,只管在前面冲就好了!”
一字一句随着雨声一起灌进耳朵里,姜眠低低啜泣着,肩膀也跟着一点点抽动。
陆时砚一推开门就看到姜眠面容憔悴的地坐在窗口。
白色的纱幔窗帘翻飞,姜眠白皙的侧脸仿佛一张脆弱的薄膜。
“眠眠!不要!”陆时砚当即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