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花得癔症了

第3章 宫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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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分明是太子!

地宫穹顶在此时轰然洞开,夜空中浮现北疆狼烟。

我手中的半枚虎符突然飞向天际,与北方升起的另半枚虎符拼成完整鹰隼。

震耳欲聋的铁蹄声中,太子一袭银甲踏月而来,他心口的金线虫正与我腕间蛊虫隔空交颈。

“当年父皇将你母亲做成人彘养蛊时,可曾想过他的亲儿子早被调了包?”

太子剑尖挑起国师下巴,眼中血色蝴蝶振翅欲飞,

“国师大人每日取心头血喂养的,不过是本宫用蛊虫捏的傀儡。”

国师癫狂大笑间突然自爆,血雾中飞出万千毒蝶。

太子将我拽入怀中时,我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

“抱紧我,这次要跳真的悬崖了。”

坠落的刹那,他咬破我后颈将蛊王渡回自己体内。

北疆大军跪拜的轰鸣声中,我听见他带笑的呢喃:

“萧氏皇族欠南诏三百条人命,便用这万里江山作聘可好?”

《五:裂红妆》

北疆的风卷着蛊花擦过我鬓角时,太子正用剑尖挑起我的嫁衣。

金线绣的凤凰在月光下淌出血泪,他腕间金线虫突然暴起,在我颈侧咬出并蒂莲形状的伤口。

“礼成。”

太子染血的指尖抚过我唇上胭脂,远处祭坛突然腾起幽蓝鬼火。

十万将士的欢呼声中,我袖中匕首精准刺入他心口——三日来第七次刺穿这个位置,他心口的皮肉已经无法愈合,露出底下金线虫织就的经络。

“第两百三十一只。”

太子擒住我手腕轻笑,将匕首往自己心口又送进半寸,

“等凑够三百之数,你眼中的幻蛊就该解了。”

他唇色因为失血愈发嫣红,仿佛我们身后那些吸饱人血的蛊花。

我盯着他心口翻涌的金线虫,昨夜幻蛊发作时看到的画面再度浮现:

大婚那夜他掀开盖头时,眉眼突然化作白骨;

交杯酒入喉的刹那,十万大军在我眼前化作腐尸。

最可怖的是今晨铜镜里,我额间浮现的蝴蝶纹竟与皇后临终时的蛊纹一模一样。

“萧璟,你究竟是谁?”

我扯开他银甲,指尖按上他脊背陈年箭伤。

这是幻蛊从未展示过的真实记忆:

十岁那年的火场,少年用这具身体为我挡下横梁时,后背烙下的蝴蝶形焦痕与如今的金线虫完全重合。

祭坛突然传来裂帛之声,我们脚下土地寸寸龟裂。

太子揽着我坠入地缝时,我嗅到他身上蛊花香气里混着腐尸味——这气味与幻蛊中那些腐尸大军如出一辙。

地宫壁画在磷火中显现真相:

二十年前南疆战场上,真正的萧璟皇子早已夭折。

国师用蛊虫重塑的傀儡体内,养着的是我双生哥哥的魂魄。

而水晶棺中苏醒的女子,此刻正站在我们面前,手中牵着个与太子生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好妹妹,你抱着的不过是为兄的蛊壳。”

少年笑着扯开衣襟,露出与我后腰完全对称的蝴蝶烙痕,

“当年母亲剖心救下的,从来都是萧氏皇族的替死鬼。”

太子突然捏碎心口金线虫,爆开的血雾中飞出万千蛊蝶。

他蘸着心头血在我眼中画符,幻蛊消融的瞬间,我看到惊心动魄的真相:

这十年与我朝夕相对的,始终是当年火场里奄奄一息的少年。

那些金线虫不是蛊王,而是他日日夜夜用血肉为我镇压反噬的命蛊。

“跑!”

太子将我推向暗道时,他的身体正在快速沙化。

我拼命去抓他消散的衣袖,却只握住半枚染血的虎符。

地宫穹顶轰然坍塌的刹那,我看到他最后的口型:

“冷宫桃树下...有我们...”

《六:桃冢千面》

冷宫桃树的根系缠住我脚踝时,腐土中渗出淡粉汁液。

我剖开树根处的蛊瘿,九百九十九个玉雕人偶随血水喷涌而出

——每个都生着我的眉眼,却在心口刻着\"萧璟\"二字。

最底下那尊人偶的掌纹里,嵌着半枚褪色的青梅,那是我七岁那年分给火场少年的饯别礼。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身后传来玉石相击的脆响,国师残破的魂魄附在桃树枝上,枝头开出的花却长着太子面容,

“当年萧璟用半数魂魄镇住你的命劫,这些桃偶吸足了你的泪,正好炼成...”

我徒手捏碎枝头人脸花,汁液溅在玉偶上竟化作熊熊烈火。

火舌舔舐过的玉偶突然睁眼,九百九十九道声音同时响起:

“玉蝶,回头!”

桃林深处,太子的虚影正在被金线虫撕扯。

他每消散一寸,就有玉偶应声碎裂。

我疯了一般扑向燃烧的桃树,却在触到树干的刹那被拽入幻境

——这是萧璟用蛊虫织就的二十年轮回。

第一世,他是冷宫弃子,为替我讨块糕饼被太监打死在腊月;

第二世,他剖心取蛊王为我续命,自己化作蛊虫的养料;

第三世,他篡改命簿替我挡天劫,魂飞魄散前还在笑说“下回该换你护着我了”...

幻境破碎时,我腕间蛊虫已与桃树根系融为一体。

国师的狂笑震落满树残花:

“好个痴情种!竟把命蛊种在桃核里,用十世轮回养你一线生机!”

他突然化作流光钻进我眉心,

“可惜从今往后,你每杀一个仇敌,就会遗忘一段与他的过往!”

北疆传来的号角声裹挟着蛊人嘶吼,我握着虎符踏上宫墙时,看到天地尽头蠕动的血色潮汐

——那是数以万计的蛊偶大军,每张脸都是萧璟的模样。

袖中玉偶突然发烫,映出我此刻的面容:眉心血蝶振翅欲飞,与当年被做成人彘的母亲别无二致。

“圣女殿下,该启程了。”

南诏遗老捧着金翅凤冠跪在血泊中,冠上珍珠串着萧璟的碎骨。

我抚过冠顶缺失的东珠,突然记起昨夜从眼眶里挖出的那颗眼珠——原来萧璟消散前塞进我掌心的,从来不是虎符。

蛊偶大军攻破城门那日,我坐在龙椅上拆开第一千个桃偶。

这次的人偶腹中藏着一缕银发,发丝缠绕的纸笺墨迹斑驳:

“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轮回至无法护你的境地。冷宫桃树向西第九步,埋着你真正的...”

箭雨突然穿透殿门,我下意识抬手去挡,却见万千箭矢悬停半空。

眉心蛊蝶破体而出,在虚空划出血色咒印。

濒死的蛊偶们突然齐声高呼,那声调与萧璟教我念《蛊典》时的音韵重叠:

“天地为炉,相思作薪,炼此身...”

《七:镜渊断情》

血咒在殿顶凝结成镜时,我看到了\"自己\"将萧璟推入火海的画面。

镜中的“我”戴着皇后凤冠,鎏金护甲掐着萧璟脖颈,将他按进熊熊烈焰。

最可怖的是,那个“我”眼中流下的不是泪,而是金线虫。

“这才是真相。”

国师的声音从镜中传来,带着蛊惑的颤音,

“当年是你亲手将他...”

话音未落,镜面突然炸裂,碎片中飞出万千蛊蝶。

我抬手去挡,却见每只蝶翼上都映着萧璟的面容——他在笑,在哭,在火海中向我伸手,在血泊里为我挡箭...

袖中桃偶突然发烫,我颤抖着取出第一千个玉偶。

这次的人偶腹中藏着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我,而是萧璟支离破碎的魂魄。

他残破的手指在镜面写下:

“向西第九步...”

冷宫桃树向西第九步,我挖出一具水晶棺。

棺中女子与我生得一模一样,却穿着南诏圣女的嫁衣。

她手中握着的玉瓶里,游动着与萧璟心口完全相同的金线虫。

最令人心惊的是,她颈间戴着的不是凤冠东珠,而是半枚染血的青梅

——那是我七岁那年分给火场少年的饯别礼。

“这才是你的本体。”

国师的魂魄从桃树中渗出,化作万千金线缠上我手腕,

“当年你母亲剖心取蛊王时,将你一半魂魄封入玉瓶。萧璟用十世轮回养出的,不过是个替死鬼...”

我捏碎玉瓶的刹那,天地骤然失色。

无数记忆如潮水涌来:

二十年前的火场里,是我亲手将萧璟推入火海;

冷宫地宫中,是我用凤钗刺穿他心口;

就连昨夜的血咒,也是我为了炼化他的魂魄...

“为什么...”

我跪在水晶棺前,看着棺中女子睁开与我一样的眼睛。

她抬手抚上我眉心蛊蝶,声音与萧璟如出一辙: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

北疆传来的号角声突然化作哀乐,蛊偶大军在宫墙外列队跪拜。

我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戴上凤冠,手中握着的不再是虎符,而是染血的玉玺。

镜中映出的“我”正将萧璟的碎骨串成珠链,一颗颗塞进眼眶。

“该醒了,圣女殿下。”

国师的魂魄化作流光钻进我眉心,

“这二十年的轮回,不过是萧璟用命蛊织就的一场大梦。现在梦该醒了,你也该...”

我徒手挖出右眼,将那颗东珠按进水晶棺女子的眼眶。

棺盖轰然洞开的瞬间,我看到天地尽头燃起滔天烈焰。

萧璟站在火海中对我笑,他心口的金线虫正化作漫天星子:

“玉蝶,这次换你护着我了。”

《八:星陨归尘》

东珠在眼眶中发烫时,我看到了萧璟每一世的死状。

第一世,他为我挡箭,万箭穿心;

第二世,他剖心取蛊,血尽而亡;

第三世,他篡改命簿,魂飞魄散...

每一世的最后,他都在笑,用染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蝴蝶。

“这才是完整的星图。”

国师的魂魄从东珠中渗出,化作流光指向天际。

金线虫化成的星子拼出南诏星图,最亮的那颗星正对着冷宫枯井——那是萧璟用命蛊捏造的第九百九十九个梦境。

我跳入枯井时,井水突然沸腾。

水底不是地宫,而是一片星空。

萧璟的碎骨在星子间漂浮,每一块都刻着\"玉蝶\"二字。

最中央悬浮着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我的脸,而是萧璟支离破碎的魂魄。

“你终于来了。”

镜中的萧璟抬手抚上镜面,指尖与我相触的刹那,星空突然崩塌。

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坠落,每一片都映着我们的过往:

七岁那年的火场,他将最后一块糕饼塞给我;

十岁那年的冷宫,他为我挡下横梁;

十五岁那年的地宫,他剖心取蛊...

我徒手捏碎铜镜,镜片割破掌心,血珠却化作金线虫。

它们缠绕着萧璟的碎骨,拼出一具完整的躯体。

最令人心惊的是,这具身体心口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一枚染血的青梅——那是我七岁那年分给他的饯别礼。

“这才是真正的蛊王。”

国师的魂魄突然化作流光钻进青梅,

“当年你母亲剖心取蛊时,将蛊王封入青梅。萧璟用命蛊养了二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我捏碎青梅的刹那,天地骤然失色。

萧璟的身体在金线虫中重组,他睁开眼的瞬间,我看到了惊心动魄的真相:

这二十年的轮回不是他为我改命,而是我为他续命。每一世的最后,都是我将他的魂魄封入桃偶,用命蛊织就新的梦境。

“玉蝶...”

萧璟抬手抚上我眉心蛊蝶,声音带着蛊惑的颤音,

“该醒了。”

《终章:焚蝶归尘》

冷宫桃树燃起冲天烈焰时,我攥着萧璟的碎骨跳入火海。

金线虫在烈焰中化作漫天星子,每一颗都映着我们轮回的画面:

七岁那年他替我挡下滚油的手,十五岁生辰他藏在药包里的青梅,大婚那夜我们交缠着蛊虫的发丝...

“值得吗?”

国师的残魂在火中尖啸,

“用九百九十九世的情劫换这一世相守?”

我将萧璟的碎骨按进心口,蛊王从伤口处破体而出。

金线虫织就的经络缠住桃树根系,我看见了惊心动魄的真相——二十年前冷宫大火里,萧璟早该死去。

是我用圣女血在他心口种下命蛊,从此以自身为容器,替他承下所有轮回反噬。

“痴儿...”

火海中浮现母亲虚影,她指尖的金线虫与我的蛊王交颈缠绕,

“当年你剖心救他时,可曾想过要受这焚心之痛?”

烈焰舔舐过九百九十九个桃偶,每个都在火光中化作萧璟的模样。

他们齐声念着当年火场里未说完的童谣:

“蝴蝶飞不过沧海,那就烧了这沧海...”

我转身吻住最后一块碎骨,蛊王发出震天嘶鸣。

北疆三十万蛊偶大军应声跪拜,他们心口的金线虫破体而出,在天际拼成完整的南诏星图。

最亮的星子坠落之处,二十年前被掩埋的南诏使臣骸骨破土而出,每具尸骨都开出血色蛊花。

“玉蝶!”

萧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的刹那,他带着初遇时的讥诮笑意,将染血的青梅塞进我口中:

“当年你说青梅太酸,如今...”

蛊王在此时彻底苏醒,我的身体开始沙化。

萧璟徒手挖出自己心口的蛊虫,金线虫在空中织就巨大茧房。

他在我彻底消散前俯身耳语:

“这次换我等你十世轮回。”

新帝登基那日,北疆下了一场金雨。

史书记载,雨滴落地化作蛊花,花心皆藏并蒂青梅。

有宫人传言,每逢月圆之夜,冷宫桃树下总见双蝶缠绵,一金一银,翼上纹路恰似虎符裂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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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