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花得癔症了

第30章 卑微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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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韭菜花,是皇宫里一名倒夜香的宫女。

每日天还未亮,我就得拖着那辆破旧的粪车,穿梭在宫廷的小径上,从各宫各院收集那令人作呕的夜香。

“韭菜花,你动作快点儿!今儿要是误了时辰,有你好受的!”

领头的太监王福扯着公鸭嗓子对我喊道。

我赶忙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粪车在石板路上颠簸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哟,这不是韭菜花吗?瞧你这一身的臭味,也配在这宫里当差?”

说话的是内务府的丫鬟翠儿,她穿着一身干净的衣裳,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地看着我。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翠儿姐姐,我这也是没办法,这活儿总得有人干吧。”

翠儿冷哼一声:“你就认命吧,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只能干这低贱的活儿,别想着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我紧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在这等级森严的皇宫里,像我这样的宫女,就如同蝼蚁一般,任人践踏。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上的活儿,我回到住处,那是一间狭小阴暗的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几张破旧的木板床随意地摆放着,其他几个宫女也都疲惫地躺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

“韭菜花,你说咱们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和我一同进宫的小翠轻声问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我听说啊,最近宫里要选秀女了,到时候肯定会热闹得很。”

另一个宫女小桃插嘴道。

“选秀女?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连那些贵人的面都见不着,只能在这角落里干着粗活。”

小翠一脸沮丧地说。

选秀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宫里的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一天,我在御花园里除草时,突然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我抬头望去,只见几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秀女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她们一个个面容姣好,气质出众,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姐姐们,你们看这御花园的景色真美啊!”

一位秀女笑着说道。

“是啊,现在咱们进了宫,可要好好欣赏这美景。”另一位秀女附和道。

我看着她们,心中满是羡慕。

同样是女子,她们生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我却只能在这泥地里苦苦挣扎。

“你,就是那个倒夜香的宫女吧?”

一位秀女突然注意到了我,她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我连忙跪下:“回小主的话,奴婢是韭菜花。”

“瞧瞧你这脏样子,也不知道躲远点,别弄脏了本小主的衣裳。”

那秀女不耐烦地说道。

“是,奴婢这就走。”

我低着头,匆匆离开了御花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天夜里,我像往常一样去各宫收集夜香。

当我走到冷宫附近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

我心中一惊,这冷宫平日里阴森恐怖,很少有人靠近,怎么会有人在里面哭泣呢?

“有人吗?”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是哪位好心人?求你救救我……”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冷宫的门半掩着,我推开门,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蜷缩在角落里,她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面容憔悴不堪。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冷宫里?”

我问道。

那女子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我本是皇上的宠妃,却被人陷害,打入了冷宫……如今我生不如死,求你给我一点吃的吧……”

我心中一阵怜悯,从怀里掏出一块自己舍不得吃的干粮递给她:“小主,你吃点吧。”

她接过干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她看着我:“你是个好人,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为我报仇……”

我心中一惊:“小主,奴婢只是一个倒夜香的宫女,哪有这个本事啊……”

“你不必害怕,我知道这很难,但我相信善恶终有报……”

那女子说着,又开始咳嗽起来。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偷偷地给冷宫里的女子送些吃的和喝的,虽然不多,但也能让她勉强维持生计。

而她也会给我讲一些宫里的事情,让我对这宫廷的黑暗有了更深的了解。

各宫的妃嫔们为了争宠,明争暗斗,手段层出不穷。

而我,也在不经意间被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

一天,我正在干活时,突然被几个太监抓住:“韭菜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宫里的东西!”

我惊恐地看着他们:“公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会偷东西呢?”

“哼,还敢狡辩!有人亲眼看见你从库房里拿了东西,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他们便把我押往内务府。

在内务府里,我见到了翠儿。

她一脸得意地看着我:“韭菜花,你也有今天?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次你死定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翠儿在陷害我。

我连忙向内务府的总管太监求情:“公公,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求您明察啊!”

总管太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哼,有没有冤枉,等会儿就知道了。来人啊,把她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我被关进了柴房,心中充满了绝望。

我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也许这次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冷宫里的女子托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

信中说,让我去找一位名叫苏公公的人,他或许能帮我。

我趁着夜色,偷偷地找到了苏公公。

苏公公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疑惑:“你就是韭菜花?你找咱家有何事?”

我连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并把冷宫里女子的信交给了他。

苏公公看完信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没想到她还活着……也罢,看在她的份上,咱家就帮你一次。”

在苏公公的帮助下,我终于洗清了冤屈,而翠儿也因为诬陷我,受到了惩罚。

经过这次事情后,我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在这皇宫里,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天,皇上突然下令,要在宫女中挑选一些人去伺候新入宫的宠妃。

我本以为自己不会被选中,毕竟我只是一个倒夜香的宫女,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我的名字竟然出现在了被选中的名单上。

我被带到了新宠妃的宫殿,心中忐忑不安。

我不知道这位宠妃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你就是韭菜花?”

宠妃坐在上位,看着我问道。

我连忙跪下:“回小主的话,奴婢是韭菜花。”

“抬起头来。”宠妃说道。

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宠妃。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但也有一些疑惑:“你这名字倒是特别,罢了,从今天起,你就在本宫这里伺候吧。”

“是,小主。”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看来,这位宠妃并没有为难我的意思。

她对我也还算满意,偶尔还会赏赐我一些东西。

然而,我却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足以让整个宫廷都为之震动的秘密。

一天夜里,我在给宠妃送茶时,听到她在房间里和一个人说话。

我心中好奇,便悄悄地靠近房门,想听个究竟。

“娘娘,那件事情已经办妥了,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很好,这次一定要让皇后那个贱人彻底失势。”

宠妃的声音中充满了狠毒。

我心中一惊,原来这位宠妃竟然在谋划着陷害皇后。

我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宠妃肯定不会放过我;但如果我不说,皇后一旦被陷害,后宫将会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

最终,我决定去找苏公公,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苏公公听后,脸色大变:“此事非同小可,你做得对,不能让她们的阴谋得逞。”

在苏公公的安排下,我们将宠妃和那个男人的阴谋揭露了出来。

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怒,严惩了宠妃和她的同谋。

而我,也因为揭发有功,得到了皇上的赏赐。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在这宫中站稳了脚跟,虽然依旧是个宫女,但凭借着之前的经历和苏公公的些许照拂,我被调到了御膳房帮忙。

这御膳房虽说忙碌,但比起倒夜香来,也算是好了许多。

“韭菜花,你手脚麻利些,今儿个可是有贵客,若是出了差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御膳房的管事太监李公公尖着嗓子对我喊道。

“是,李公公,奴婢明白。”

我应了一声,加快了手中切菜的速度。

这时,一同在御膳房做事的宫女阿秀悄悄凑过来:“韭菜花,你听说了吗?最近华妃娘娘在宫里可是越发得势了,连皇后娘娘都要让她三分呢。”

我一边切菜一边说:“这宫里的事儿,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少议论为妙,万一被人听了去,可没好果子吃。”

阿秀撇了撇嘴:“我也就是跟你说说,你这人就是太小心谨慎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我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几个太监抬着一个受伤的小太监匆匆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李公公皱着眉头问道。

“回李公公的话,这小太监是在给华妃娘娘送东西的路上不小心摔倒了,磕破了头。”

一个太监回答道。

李公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抬到一边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找个太医来看看。”

我看着那受伤的小太监,心中不禁有些同情。

过了一会儿,御膳房里的饭菜都准备好了,我和其他宫女们开始忙着装盘、摆盘。

“韭菜花,你把这道翡翠白玉汤给华妃娘娘送去,记住,要小心伺候着。”

李公公指着一道汤对我说。

我心中一紧,虽说在这宫里也见过不少世面了,但面对华妃这样得势的主子,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我小心翼翼地端着汤,朝着华妃的宫殿走去。

到了华妃的宫殿,我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华妃娘娘,御膳房奉娘娘之命,送翡翠白玉汤来了。”

“放在桌上吧。”

华妃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慵懒。

我应了一声,将汤轻轻地放在桌上,正准备退下,突然听到华妃说:“等等,你就是那个韭菜花?”

我心中一惊,连忙跪下:“回娘娘的话,奴婢是韭菜花。”

“抬起头来。”

华妃说道。

“听说你之前揭发了一个宠妃的阴谋?”华妃问道。

我心中忐忑不安:“回娘娘的话,那是奴婢运气好,偶然间得知了此事,不敢居功。”

华妃冷笑一声:“哼,你倒是个机灵的丫头,以后若是有什么消息,记得来告诉本宫,若是做得好,自然不会亏待你。”

我连忙磕头:“是,娘娘,奴婢一定尽心尽力。”

从华妃的宫殿出来后,我松了一口气。

回到御膳房后,阿秀凑过来问:“怎么样?华妃娘娘有没有为难你?”

我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华妃娘娘让我以后有什么消息就告诉她。”

阿秀瞪大了眼睛:“这可不得了,你可得小心点,别卷入了她们的争斗之中。”

我苦笑一声:“我也不想啊,可在这宫里,身不由己啊。”

有一天,我听到两个太监在闲聊,说皇上最近对一位新进宫的答应很是宠爱,经常去她的宫殿。

“这后宫的风向变得可真快啊,前阵子华妃娘娘还风头无两,这才没多久,就又有新人得宠了。”

一个太监说道。

“可不是嘛,这宫里的女人啊,就像这御花园里的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谁也不知道哪朵能长久地得宠。”

另一个太监附和道。

我心中暗自想着,这后宫的争斗怕是又要掀起一番波澜了。

一天,我在御膳房里准备饭菜时,李公公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韭菜花,你赶紧去太医院抓几副药回来,华妃娘娘身子不舒服,等着用药呢。”

我连忙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朝着太医院走去。

到了太医院,我说明了来意,太医们很快就把药抓好了。

我拿着药,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韭菜花,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之前在冷宫里的那个女子。

她现在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面容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小主,您怎么在太医院?”

我惊讶地问道。

她微微一笑:“皇上念着旧情,把我从冷宫里放了出来,现在我在太医院帮忙。”

我心中为她感到高兴:“那真是太好了,小主,您能脱离冷宫,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看着我:“这都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当初的帮助,我可能早就死在冷宫里了。这次相遇,也是缘分,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我心中一暖:“多谢小主,您也保重自己。”

和她告别后,我拿着药回到了华妃的宫殿。

华妃服用了药后,脸色好了一些。她看着我:“这次你办事还算利落,下去吧。”

“是,娘娘。”

我退了下去,心中却在想着那位从冷宫里出来的女子。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我突然被一群侍卫抓住,带到了皇后的宫殿。

“皇后娘娘,您找奴婢有何事?”

我跪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皇后坐在上位,眼神冰冷地看着我:“韭菜花,有人举报你在华妃和那位答应之间挑拨离间,意图扰乱后宫,你可认罪?”

我连忙磕头:“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奴婢。”

皇后冷哼一声:“哼,有没有冤枉,等会儿就知道了。来人啊,把证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宫女被带了上来。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阿秀。

只见她低着头,不敢看我。

“阿秀,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愤怒地问道。

“韭菜花,对不起,我也是被逼无奈,他们说如果我不指证你,就会杀了我全家……”

阿秀颤抖着声音说,眼中满是愧疚与恐惧。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中既愤怒又悲凉:“阿秀,我们一同在这宫中受苦,我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轻信他人,随意诬陷我?”

皇后不耐烦地打断我们:“够了!韭菜花,人证在此,你还不认罪?”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身子:“皇后娘娘,奴婢是被冤枉的。阿秀的一面之词不能作为证据,定是有人蓄意谋划,想要借此事打压华妃娘娘,同时也除掉奴婢这个眼中钉。”

皇后脸色一沉:“哼,你倒是巧言善辩。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给我严刑拷打,直到她招供为止!”

我心中充满了绝望,但我知道,一旦认罪,就真的再无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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