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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录音笔:
“您儿子现在应该在做精神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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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成蝶**
法律援助中心的玻璃门映出我的新造型,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
小满嚼着泡泡糖翻看案卷:
“这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
我把苏玉梅的病例扫描件塞进档案袋,
“王女士的婆婆更夸张,给儿子房里装监控。”
前台突然骚动起来,穿碎花裙的年轻女孩在哭诉:
“他说妈妈有抑郁症...”
我走过去递上名片,腕间的疤痕被樱花纹身盖住大半。
手机震动着弹出新闻推送:《知名企业高管被曝母子不伦》,配图是李慕白低着头走进心理诊所。
评论区炸开锅的瞬间,我按下关机键。
窗外樱花纷飞如雪,恍惚又回到婚礼那天。
不过这次飘落的,是苏玉梅撕碎的诊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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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诅咒**
暴雨敲打着咨询室的落地窗,我望着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
李慕白的姑姑李秋云转动着婚戒,钻石切面在她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玉梅当年生产时大出血。”
她突然扯开珍珠项链,雪白脖颈露出环形疤痕,
“婆婆把我锁在产房外,说'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后背渗出冷汗,想起苏玉梅腰间的剖腹产疤痕。
“知道她为什么给慕白系红绳吗?”
李秋云的笑声混着雷声炸响,
“慕白周岁时差点被老李摔死,她说红绳能拴住儿子的魂。”
档案袋里的照片滑落出来,1998年的全家福上,苏玉梅抱着五岁的李慕白,脚边跪着满脸是血的男人
——正是李慕白的父亲。
“公公他...”
“被玉梅用烟灰缸砸的。”
李秋云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划过照片,
“就因为他想抱一下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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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崩塌**
打印机吞吐着辞退通知书时,苏玉梅正坐在我的工位上涂指甲油。
鲜红甲油滴在键盘缝隙里,像凝固的血珠。
“王主管没告诉你吗?”
她对着光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家公司的财务总监,是慕白的高中班主任。”
我攥着《劳动法》的手微微发抖,办公室绿植的叶片上还沾着上周她泼的参汤。
“年轻人要懂感恩。”
她突然拽过我胸前的工牌,
“要不是慕白求情,你三个月前就该滚蛋了。”
工牌绳断裂的瞬间,我按下录音笔:
“苏女士,您刚才的话构成职场骚扰。”
她的表情凝固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监控镜头记录下这个疯女人突然掀翻整排办公桌,水晶指甲劈裂在显示器上:
“贱货!勾引我儿子还想毁他前程!”
当保安架走她时,我捡起地上带血的指甲碎片——这是最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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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微光**
地下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穿驼色大衣的女人正在分发咖啡。
她是第三个受害者,丈夫至今躺在IcU——因为婆婆觉得\"儿子心里有别人\"。
“这是苏玉梅的病例副本。”
我把文件推给戴黑框眼镜的律师,
“她每周三下午会去美容院。”
穿碎花裙的少女突然啜泣:
“我婆婆...在我流产那天,给老公安排相亲...”
墙上的投影仪亮起,二十七个红色坐标在城郊地图闪烁。
王律师敲着激光笔:
“这些养老院都接收过被儿媳举报的婆婆。”
我摸着手腕的樱花纹身,那是用苏玉梅赔偿金纹的。
空调出风口突然灌进冷风,投影幕布上的坐标点像在渗血。
“下周庭审需要关键证人。”
王律师调出监控截图,
“李慕白上周去了心理诊疗中心。”
照片里的男人蜷缩在候诊椅,后颈的咬痕渗出黄脓
——那是苏玉梅得知他要出庭作证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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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真相**
庭审直播的观看人数突破百万时,李慕白正站在证人席解衬衫纽扣。
旁听席的苏玉梅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法警都差点按不住她。
“这些齿痕是2018年生日宴留下的。”
他转身露出后背,交错的新旧伤痕组成诡异图案,
“当时我收了女同事的巧克力。”
我举起证据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锡箔上还沾着干涸血迹:
“被告用滚油泼伤证人后背,却对警方说是意外烫伤。”
苏玉梅的律师突然发难:
“反对!这些陈年旧伤...”
“请看完最新证据。”
我示意法警搬来证物箱。
当那个贴着桃心的铁皮盒被打开时,苏玉梅突然瘫软在地
——里面是七支带血的口红。
“每支对应一个伤痕。”
我戴上手套举起2018款YSL,
“被告有在施暴后涂口红的怪癖,说是'给儿子盖印章'。”
李慕白突然扯开裤腿,机械义肢的金属光泽刺痛所有人眼睛:
“去年她砍断我的腿,因为我要去给花花过生日。”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法官连敲三次法槌才恢复秩序,而苏玉梅正用翡翠镯子疯狂敲击被告席隔板:
“慕白!妈妈在帮你除掉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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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重生**
法律援助中心的樱花开了又谢,我桌上的名牌早已换成\"婚姻咨询师\"。
电脑屏幕亮着新邮件提醒,发件人是保外就医的苏玉梅。
附件视频里,她穿着蓝白病号服,正在往手腕系红绳:
“慕白今天没来...”
镜头突然翻转,露出后面整面墙的照片——全是我出席公益讲座的新闻截图。
门铃响起时,我顺手按下报警器。
门外李慕白抱着纸箱,义肢关节在春日里泛着冷光:
“妈说要给你新婚礼物。”
纸箱里是个破碎的相框,我和丈夫的合照被划得面目全非。
但在玻璃碎片下方,压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
——李慕白亲生父亲那栏,赫然写着\"不详\"。
“其实我知道。”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机械手指的温度冷得像尸体,
“她衣柜最底层有个铁盒,里面全是和不同男人的...”
我抽回手打断他:
“下周是你母亲的精神鉴定听证会。”
手机适时响起,是医院来电。
当电子音报出\"苏玉梅病危\"时,我们同时看向樱花树上缠绕的红绳
——那是她上次来中心闹事时系的。
“要去看最后一眼吗?”
我递过车钥匙。
李慕白把钥匙按在铁盒上:
“该结束这个诅咒了。”
春风卷起满地落樱,那些飘向焚化炉的,终将成为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