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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鹦鹉精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狸精她竟然死了？！
“主人那我…”
等鹦鹉精回过神来，想询问自己又该去哪里的时候，那妖僧已经转身离开，背影孤寂，只留下一句：“你走吧，以后别跟着我了。”
若明回到清水县，街上人影稀疏，路边也只有几盏灯笼还摇摇欲坠地亮着。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血腥味儿，他依旧脚步不停地走着，可脸色却稍微沉了下来。
“若明道长。”秦九昀的身影出现在了若明身后。
若明停下脚步，转身。
“秦修士。”
若明看着秦九昀，脸色微怔，面前的秦九昀瞳孔漆黑又冰冷，神色冷淡，可那洁白的道袍上染了鲜血，在他脸上也有，他一手提着剑，鲜血顺着剑往下滴落。
他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刚经历了一场杀戮，至于是去杀了谁…
若明皱眉：“秦修士，您这是？”
秦九昀抬眸，凤眸无光，他声线平淡，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他问若明：“你为什么要骗她？”
“什…什么？”
一只伤痕累累的鹦鹉精被秦九昀扔在地上，秦九昀：“你们是一伙儿的，你们都骗了她。”
若明眼底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是何时发现的？！
“秦…秦…秦修士…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秦九昀只静静地看着对面的若明，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她说我要对她掏心，可是我从未透露过我找三尾狐的目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她信任你，所以是你骗了她。”
若明缓缓紧握着手，原来那几天他一直知道赵辛娘和他若明待在一起，他却没有去找她。
若明继续佯装不解：“秦修士，我骗谁了？你到底在什么？”
秦九昀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你早就知道她是三尾狐，所以才会对她那么好，你和鹦鹉精是一伙儿的，鹦鹉精也知道她的身份，你怕鹦鹉精暴露她的身份，就让鹦鹉精自杀，你还骗她说我要杀了她，而你也不是想带她走，你也想得到她…”
被揭穿的若明眸色沉了下来。
秦九昀提剑指着若明：“你不是若明，你到底是谁？”
若明眼底浮现一抹疯狂，和往日里那个俊俏单纯的和尚若明完全联想不起来。
阴恻恻的笑声从他喉间传出，他的五官不断收缩变化，不断有白色绒毛从他身上长了出来。
若明的脸变成了一只诡异的狐狸脸，他张口便是尖锐的嗓音：“子瞻，你不记得我了吗？”
秦九昀看着那张狐狸脸，脑海里，记忆深处，火光冲天，那张狐狸脸和面前这张脸狐狸脸相互重合，在他脑海里疯狂纠缠着，叫嚣着。
就好像要将他撕碎了。
秦九昀额间出了些汗，他挥剑，磅礴的剑气荡开，这才平静了下来。
他再次看向若明，可他的脸却丝毫未变，仿佛刚才只是他的幻觉。
若明试探着问：“秦修士，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帮你？”
若明背在身后的手缓缓转动着佛珠，佛珠上有绿色荧光粉末掉在了地上。
两人相对而站，此刻两人心里都清楚，对方估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些底细了。
可却都不能拿对方怎么办。
秦九昀抬手，鹦鹉精便被一股吸力吸到了他手里，鹦鹉精被秦九昀捏着脖子，他疯狂求饶：“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别杀我！别杀我！”
秦九昀一个术法封住了鹦鹉精的嘴，他对若明道：“打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