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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的康复过程并不顺利。脑部手术后的并发症让他时常头痛欲裂,有时甚至会短暂失忆。每当这时,林夏就会坐在他床边,轻声细语地讲述他们大学时的点点滴滴。
“记得吗?你总说我泡的咖啡太苦,每次都要偷偷加三包糖。“林夏一边削苹果,一边笑着说。
陆川靠在床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我记得。你还说我这样喝咖啡,简直是在亵渎咖啡文化。“
林夏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给他:“那你现在还敢加糖吗?“
“不敢了,“陆川接过苹果,突然握住她的手,“因为现在有比糖更甜的东西。“
林夏的脸一下子红了,想要抽回手,却被陆川握得更紧。
“林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勇气告诉你我的心意,后悔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后悔错过了这么多年......“
“别说了,“林夏打断他,“现在不是都好了吗?“
“不,“陆川执拗地看着她,“让我说完。这次车祸,让我更清楚地意识到生命有多脆弱。我不想再错过任何机会了。“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丝绒小盒,在林夏震惊的目光中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钻戒。
“这是......“林夏的声音有些发抖。
“三年前买的,“陆川苦笑,“我本来打算找到你就求婚,结果一等就是三年。林夏,你愿意......“
“我愿意!“没等他说完,林夏就扑进他怀里,泪水夺眶而出,“傻瓜,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陆川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思念都揉进这个拥抱里。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金边。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第二天早上,林夏刚到医院,就接到紧急通知:陆川突然陷入昏迷,情况危急。
她冲进ICU,看到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主治医生告诉她,陆川出现了严重的术后并发症,需要立即进行二次手术。
“让我来。“林夏坚定地说。
“林医生,这不符合规定......“
“我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他的主治医生,“林夏戴上手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情况。“
手术持续了八个小时。当林夏终于走出手术室时,已经是深夜。她疲惫地靠在墙上,望着走廊尽头那盏昏黄的灯,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林医生!“护士的惊呼声中,她缓缓滑倒在地。
醒来时,林夏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她猛地坐起来:“陆川呢?他怎么样了?“
“我在这。“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夏转头,看到陆川坐在轮椅上,正温柔地看着她。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明亮有神。
“你吓死我了......“林夏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陆川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医生说,这次手术不仅解决了并发症,还意外地修复了之前的一些损伤。我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
林夏愣住了:“你是说......“
“是的,“陆川笑着点头,“我想起了所有事。包括你最爱喝的奶茶口味,你生气时会不自觉地皱鼻子,还有......“他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你答应了我的求婚。“
林夏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这个坏蛋,总是吓我。“
“以后再也不会了,“陆川郑重地说,“我发誓,会用余生好好爱你,补偿这些年错过的时光。“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为这对历经磨难的有情人镀上一层银辉。或许爱情就是这样,需要经历风雨,才能看到最美的彩虹。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