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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道闸门在身后闭合，众人瘫坐在纯白色的圆形大厅里。顾言身上的光芒已经熄灭，皮肤龟裂处渗出淡金色的血液。
“你的身体……”林默扶住摇摇欲坠的顾言。
“系统超载的反噬。”顾言苦笑着吞下一粒药丸，“接下来十二小时，我连只蚂蚁都杀不死。”
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直径十米的黑色球体，表面流淌着银河般的星光。球体下方连接着数百根透明管道，管道中涌动的不是液体，而是无数闪烁的代码。
“这就是主系统？”陆离的探测器刚靠近球体就爆出电火花，“它在发射强电磁脉冲。”
李然突然跪倒在地，七窍渗出鲜血：“不要直视那些代码……它们在强行灌输知识……”
苏璃的画笔“啪嗒”掉在地上，她死死按住太阳穴：“我的系统在尖叫，说这是禁忌的……”
林默强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将手按在黑色球体上。
【身份验证通过。】
机械女声响起的同时，球体表面浮现出无数全息投影。史前人类跪拜陨石的画面、工业革命时期的秘密实验室、冷战期间各国政要签署的黑色协议……最后定格在一段加密录像。
画面中，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正对镜头说话：“公元2024年，我们在南极冰层下发现了它——来自猎户座星云的文明种子。它自称‘文明观测者’，已在银河系播撒了百万个系统。每个被选中者，都是人类进化的可能性……”
录像突然扭曲，另一个阴冷的声音切入：“但他们不知道，主系统在穿越星海时早已破损。所谓的进化，不过是让人类成为宇宙战争的炮灰！”画面切换成血腥的实验场景，无数人体在系统融合过程中爆成血雾。
“精彩吗？”鼓掌声从阴影中传来。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踱步而出，他每走一步，地面就浮现出星空般的纹路，“欢迎来到人类进化的终点站。”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男人摘下面具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冷气——那张脸，竟与林默有七分相似！
“亲爱的弟弟，这么多年不见，连声招呼都不打吗？”男人抚摸着黑色球体，球体表面浮现出“林渊”两个血色大字。
【检测到同源系统波动。】林默的系统突然发出警报，【宿主基因与目标匹配度99.8%。】
“十年前父母车祸的真相，你不想知道吗？”林渊打了个响指，黑色球体投射出车祸现场的全息影像。画面中，年幼的林默被母亲推出车窗，而父母的头颅正在被银色流体吞噬——那分明是尚未成型的纳米机器人！
“当年我第一个觉醒系统，却被主系统判定为‘失败品’。”林渊的指尖刺入球体，扯出一串跳动的光缆，“但现在，我找到了真正的进化之路——用所有宿主的系统能量，重启主系统的战争协议！”
黑色球体突然睁开无数只电子眼，冰冷的女声响彻大厅：
【战争协议激活倒计时：00:59:59。】
【地球文明晋升为三级战斗文明，开始收割能源。】
大地剧烈震动，穹顶裂开巨大的缝隙。透过裂缝可以看到，天空正在变成鲜血般的赤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