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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吗？五十块钱卖给你！”
苏意原本要拿巧克力的手绕了个弯在黑眼镜领口处擦了擦手。
“你抢钱呢？”
“没，正经买卖，真的不吃吗？这可是最后一块了！”
“给钱的不吃。”
“尝尝呗！”
黑眼镜掰了一小块递到苏意嘴边，后者换了个方向坐，他就跟着转。
张瑞语和张瑞典一边负责警戒一边看苏意和其他人玩得那么好，既有找到人的开心，也有这么久才终于找到她的失落。
比起汪家人把她掳走，天授把她关于张家的一切记忆给抹掉更让他们难以接受。
六个人里，除了苏意都带着补给，不想给齐宇带来麻烦的她最后还是接受了张家人的好意，混着水壶里的水啃着硬邦邦没滋味的干粮。
看着苏意满脸都在用力的样子，张瑞语没忍住笑出了声，往身后的小包袱里掏了掏，掏出一块用油纸和防水袋装着的东西。
打开之后，里面是已经冷掉的红豆饼，但是看上去也比苏意手里的干粮好吃，起码这个应该是她能咬得动的。
“试试这个，陈文锦塞我这儿的，她说你喜欢吃甜的。”
其实陈文锦根本没有和张家人透露苏意的存在，只不过这是最好的能尽快和现在的苏意拉近关系的借口。
红豆饼倒是村民给的，不过是张瑞语自己嘴馋所以揣包里带上的。
至于行事严苛的张家瑞字辈为什么还会嘴馋，当然是因为某人在张家弄了这么多年的好吃的，没有馋虫也被勾出了馋虫。
接过红豆饼，苏意小口小口地啃着，看着张瑞语把她啃了半天只磨破一点皮的干粮掰下一点慢慢咀嚼，很久才咽下去。
古楼里的温度很低，苏意身上披着的是张瑞语的外套，嘴里的红豆馅即使冷了也很甜。
“我们以前的关系是不是还不错？”
眼看苏意主动和他们搭话，张瑞语把吃了两口的干粮塞到张瑞典手上，屁股挪到苏意旁边，揽着她的肩膀就开始说起了之前苏意和张家人在一起的经历。
涉及到特殊时期和特殊情况的没说，主要说的还是当初她来到张家之后、继承天授之前的事。
“你刚来张家的时候总是和张瑞谭走得很近，当时我们都在猜测他是不是被你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张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规矩多，所以你总是待在院子里研究吃的，基本上不会踏出院子一步。”
“你很喜欢小孩，家族里收留的小孩也都很喜欢你。”
“苏意，我们找了你很久，也都在等你回家。”
张瑞语掐头去尾、模糊具体时间地点的说话方式没能让苏意想起来关于自己的过去，但是她感觉得到他的心情有点沉重，也感觉得到他没有说谎，因为张家人的眼睛不会骗人。
“对不起啊。”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们没有完成承诺保护好你。放心，等回家之后多见见你以前的……朋友，你会想起来的。”
“要是想不起来呢？”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只要你还在张家就行。”
苏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她说不出来，于是她只能用沉默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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