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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砾在车底盘发出细碎的呜咽。当沈墨燃的齿尖陷入她肩头时，野枳子突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雨夜。
青金石袖扣划破了她掌心，混合着铁锈味的雨水倒灌进喉咙，绑匪的狞笑与此刻男人压抑的喘息诡异地重叠。
“疼...”她弓起腰身的刹那，车载电台突然爆出刺耳的电流声。沈墨燃猛地僵住，月光照亮他额角暴起的青筋——与当年在废弃仓库找到她时如出一辙的暴戾神情，此刻回忆如同脱闸的兽群。
**两年前·香港暴雨夜**
沈墨燃捏碎第三支钢笔时，监控画面正循环播放野枳子被拖进集装箱的录像。白色连衣裙在雨水中绽成破碎的昙花，她回头瞬间的眼神像淬毒的银针扎进他瞳孔。
“沈爷，绑匪要求单独赴约。”特助的声音在颤抖。他们从未见过永远游刃有余的继承人露出这样的表情——领带歪斜，西装浸透雨水，握着定位器的指节泛出森森白骨。
爆炸的火光染红维多利亚港时，沈墨燃徒手撕开变形的铁门。野枳子蜷缩在锈蚀的管道间，脚踝锁着三公斤重的电子镣铐。当他触及她冰凉的皮肤，素来平稳的手竟抖得解不开密码锁。
“要截肢吗...“她气若游丝的笑话被吞进染血的吻里。沈墨燃至今记得那天的咸涩，混着她眼泪与海风的咸涩，还有她昏迷前那句梦呓般的“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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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撒哈拉的月光里，野枳子抚上男人绷紧的后颈。当年他在病床前守了七个日夜，此刻却将脸埋进她颈窝，温热的液体灼烧着沙漠寒冷的夜。
“你抖得好厉害。”她故意用当年他嘲讽的语气，指尖划过他脊背陈旧的弹痕——那是解救她时留下的纪念品。
沈墨燃突然发狠地咬住她手腕上的粉钻表带，机械齿轮的转动声混着他沙哑的控诉：“那天你脉搏在表盘下消失了两分三十七秒。”
月光偏移角度，野枳子看清他猩红的眼底藏着怎样惊涛骇浪的后怕。这个永远精准如机械的男人，竟将那段噩梦切割成分秒来铭记。
“所以这次...”他扯开她发带，檀木香散落在真皮座椅上，“我要你睁着眼记住——”越野车突然剧烈倾斜，流沙漫过轮胎的轰鸣中，他的誓言混着热泪烙在她胸口：“记住我是怎样为你活成亡命之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