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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韩煜话音一落，张羡到门口对走廊外边的几人喊道：“结束了，赶紧把书包拿进来吧。”
杨宇先进来把垃圾桶拖走。
其他人把别人的书包放回原位。
叶琰手上提着一个黑色书包，是花玖儿给他的，他们高三还有自习课要上，担心有老师巡查，她急着回致远楼。
“这书包是放在哪的？”叶琰不太确定具体位置，只知道是第二组的。
“是我的书包。”林淮放好他坐那桌人的书包，回头冲叶琰招手道：“你扔过来吧。”
书包很轻，没放什么东西。
叶琰没选择扔，而是走过去给他。
韩煜找了个位置坐下查看刚拍摄的内容。
林淮把书包放在自己椅子上，随手拿了本子和笔，“你们先别走，我认一下人。”
“成漾是哪位？”
“我。”成漾举起手说道。
林淮朝他看了眼，点头。最后一个男生应该就是高文博，以防万一他还是问了一遍：“你是高文博？”
“对。”
孟恔妍向前一步说道：“我叫孟恔妍。”
林淮看她一眼，在本子上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
“我叫沈画桥。”
上次运动会他们已经见过，但都不知道名字。
“沈画桥……”林淮一边在本子上写东西，一遍喃喃出声，写完，他看向女生，“你是不是有姐妹叫烟柳？”
沈画桥愣怔，“你怎么知道？”
“她是有个双胞胎姐姐。”张羡插话说了一句。
“猜的。”林淮笑了笑，“根据《望海潮》里的一句，‘烟柳画桥’。你们会在高二学到这首词。”
沈画桥眉眼弯了弯，雀跃地说：“我和姐姐的名字确实出自《望海潮》，北宋婉约派词人柳永的词。”
“你叫沈画桥，你姐姐叫沈烟柳，名字都很好听，你们父母很会取名。”萧雨婷语气里流露赞赏，很少见的，这么富有诗意的名字。
沈画桥纠正道：“我姐姐不姓沈，她跟我妈妈姓杨，叫杨烟柳。”
“欸？那这样的话，确实比沈烟柳好听，更搭配这个名。”夏为竹说道。
“哈哈哈，谢谢夸奖！”
林淮合上本子，“视频结尾会把所有参演人名字标上，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家吧。”
“其他人可以走，张羡留一下。”萧雨婷立即出声，“还剩一段走在校道上的剧情，今天一并解决了。”
“那行，我回去背个书包。”张羡说。
等其他人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四个人。
韩煜拿着相机站起，“林淮，今天我们组值日，轮到我们倒垃圾，晚上记得早点回来早点去倒。”
“好。”林淮放好本子，背起书包说道：“我提前二十分钟回来行吗？”
今天周三，他要到格物楼上晚自习。
“行。”韩煜回。
“加上今天的内容，基本差不多拍完了，”萧雨婷说，“你回去先剪辑，看有没有漏掉的镜头，后面可以及时补。”
“应该不差。”林淮接过韩煜递来的相机，对她们说：“都到楼下吧。”
等人都出去了，林淮紧随其后关上后门。
韩煜拿上手机出来，把前门锁好，跟他们往楼梯口去。
两拨人几乎同时到一楼，在国旗台前的校道完成最后拍摄。
*
晚自习期间，林淮用两节课学习，后半节课与萧雨婷讨论视频剪辑相关。晚上十点到家，林淮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继续完成下午的编辑，跟萧雨婷讨论之后，对视频的制作多了一些思路。
他是第一次尝试这些，将几个视频片段合并在一起，还要衔接有度。
其他房间已经灯熄，独留二楼一间卧室还亮着灯，安静的房间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十点四十分，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林淮侧眸瞧去，“雨婷”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
他将电话接听，“喂？”
听筒另一端传来声音：“你还没睡吧？是还在剪视频吗？”
林淮道：“嗯，前面教室的片段剪好了，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我给你发了几条消息没回，就猜你肯定是在剪视频没看手机。”
林淮有些歉意地说：“抱歉，没注意看。”
萧雨婷岔开话题，“我想问你，视频需不需要一个封面装饰一下，还是直接原装的视频发给老师？”
林淮：“还是有封面比较好——”
听筒另一头传来很低的笑声，紧接着听到萧雨婷说道：“那这个封面我来设计吧，有这个想法。”
“你要亲自画吗？记得你美术很好。”林淮唇角勾起，眼底有宠溺般的笑，他一只手搭在鼠标移了一下。
“唉呀……”听筒传来一声叹息，“就一般般，勉强能画的像个东西，我找找灵感，争取五天之内画出来。你们都那么正式，那就正式一下吧。”
“嗯，我很期待。”林淮低笑道。
“我也很期待你最终剪出来的视频怎么样。”
萧雨婷说，“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还有时间，不用急于一时。”
“好，晚安。”
“嗯”声传来，伴随着电话挂断。
将手机放在桌上，林淮继续编辑了半小时，十一点半左右才关了电脑，洗漱准备睡觉。
*
在17号的早上，这天周日，藤兰中学的“校园歌手”大赛初赛正式开始，地点在综合楼六楼，山水讲堂进行。
“少年”群里，张羡带头聊起了这个话题，在讨论他们班谁能进决赛。
林淮没去看手机，刚与萧雨婷接通视频。
屏幕有些卡顿，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那边信号不好？有点卡。”
“我调一下。”林淮敲了几下键盘，屏幕闪了一下，出现那张令他悸动的脸。
萧雨婷扎着丸子头，穿着白色短袖，单手支着下巴看屏幕，许是见屏幕恢复正常，她“欸”了一声。
“早上好。”林淮微笑道。
“早上好，林淮同学。”萧雨婷微抬手示意，她的音色偏低哑一些，沉稳清冷。
“你不是说视频剪好了吗，封面我也画好了，现在发你？”
“你发来吧，先把封面放上去再把视频发你。”林淮说。
“等一下，我现在发你。”萧雨婷探身过去把手机拿过来，过了几秒，林淮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略过“少年”群里偶尔响一下的信息提示音，点开列表置顶的联系人。
萧雨婷发来一张图片。
林淮点开放大，仔细看了起来。
以绿色作为主色调，但又不只有一种绿。
图片正中央有白烟形态的男生剪影，背着书包，低垂着头。
白色剪影里则是四个黑色小人物剪影，三人围着一个人，中间的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护着头，能看出是霸凌场景。
地上还有黑色书包和书。
封面左上角有一个红色紧握的拳头，向下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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