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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赶忙去扶，但张小乙非但没生气，反而抹了一把脸上的土，拍拍王富贵的肩膀。
“行，这次算我没白来，贵儿，你真是我贵人，兄弟还有事儿，先走了！”
“诶，你出血了！”
王富贵看着鼻血直流的张小乙，赶忙去到吧台拿纸巾。
“哈哈，这算个鸡巴毛，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回来啦，哈哈哈！”
张小乙边走边放声大笑，笑的有些渗人，有些丧失理智。
狗改不了吃屎！王富贵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恢复清静，王富贵拉下卷帘门抓紧时间开始收拾，两天没来了，能干的自己先干着，省钱也安心，这一低头一抬头，不知不觉间，东方鱼肚渐白，一夜未睡还一直没闲着干活，王富贵居然没感到一丝疲惫。
他此时才真的相信，疯老头儿绝非凡人，这小本本里面记载的东西，真神了。
又收拾了一会儿，基本上能干的都干了，等过些时候装修工人来，再把一些棚顶和大白挂挂，卷帘门修修，再放放味儿就能营业了，王富贵很满意，此时肚子也有点饿了，拉开卷帘门，吸了口清晨的新鲜空气，准备去附近的早餐店饱餐一顿，刚下台阶。
“大哥，你好...”
“哎我艹！”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王富贵吓了一跳，定睛望去，一个灰头土脸，衣着朴素的姑娘站在台阶下面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姑娘脚下放在个破书包，鼓鼓囊囊的，年纪不大，约么也就十五六岁，一条长长的麻花辫挂在胸前，两只手无处安放的来回抓弄着辫子，样子很是局促。
“你...你是？”
王富贵解锁眉头，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干过的缺德事儿，可搜索了一圈愣是没对上号。
“大哥，你行行好，我两天没吃饭了，能给口吃的不？”
南方山区的口音，王富贵当初去那面待过一段时间，很容易辨别，不过看这架势，明显是要饭的，王富贵很讲义气，但没什么爱心，他认为那些街边要饭和捐赠衣物的都是扯淡和假慈悲，演戏加噱头更让人讨厌，所以看到对方跟他要吃的，本能起了逆反心理。
“我没钱，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王富贵回身锁好店门。
“大哥，我不是骗子，我不要钱，就要点吃的，两天了，我实在饿的受不了了，您这不是饭店吗，给点我剩菜就行，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姑娘说话已经有了哭腔，这让王富贵多少有些心软。
“那么多饭店，你咋非来我这？看我好说话啊！”
“我...我...”
姑娘被怼的有些结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有事找警察叔叔，来我这扯什么淡，往前走两条街就有个派出所，不行我替你报警。”
“不行，不行，千万别报警，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姑娘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拿着书包就要走，样子极为恐惧，这下把王富贵整懵了，本就是搪塞的话，怎么引来这么大反应，怕不是什么流窜犯吧？想到这，一股正义感直接蹿到了脑瓜顶。
“站住，你是身上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这么怕警察，你给我站住，还想跑！”
王富贵三步并成两步一下子抓住姑娘的胳膊，还没等发力就见姑娘直接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哭喊道。
“大哥，你别送我去公安局，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但我不回去，他们肯定让我回去，又要联系我家，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呜呜呜...”
姑娘突然哭的撕心裂肺，像是收到了极大的委屈，得亏这时候天色还早，大街上没什么人，要不还以为是王富贵耍流氓呢。
王富贵抓着姑娘的胳膊，还真有点左右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