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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草,要不说娘们就是不会说话呢,什么劫犯不劫犯的,他们都是我拜把子的弟兄,你开心叫一声哥哥或弟弟,不开心叫他们一句同志,怎么上来就劫犯,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跟爷们说话啊?”
要不是旁边有警察,陈静雅就用烟头把这个男人的舌头烫个洞了。一般的囚犯,尤其是男人见了陈静雅,害怕都来不及,而这个男人竟然敢这么说话,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被法律制裁。陈静雅忍着怒火,继续问道。
“根据资料,你和王珥,姚睦,宁可可经常出入同一家酒吧,你就在那认识她们,并加入了厄毒组织的。”
“啥玩意,什么恶毒不恶毒的,老子去酒吧泡几个妹子还不行啊?”
“但她们都是厄毒的成员,你也加入了她们,并在厄毒的指挥下进行了这场银行抢劫案。你不用编造借口,王珥她们早就交代了。你并不是这场抢劫案的主谋,不需要承担如此沉重的法律责任。只要你把厄毒的情况告诉我,我会替你申请减轻刑罚的。”
“哈……你……哈哈哈……哎呦卧槽……笑死我了哈哈。”
邵伟夸张地笑着,嘴角流出口水,鼻涕也喷了出来。他用手把脸上的脏物抹干净,然后歪着脑袋不屑地看着陈静雅,好像此时是他在审问对方。
“我说领导,我都已经交代三遍了,事情全是我策划,执行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全认了,你怎么还不满意呢?至于那三个女生,我确实是在酒吧认识的,当时她们和我玩的不错,我就带着一起玩玩,谁想到竟是三个女超人,呵呵。不过我倒是想不明白,您怎么总跟那三个姑娘过不去啊?她们二十岁不到,学也没上完,能干什么事啊?啊呦呦,啧啧,我明白了明白了,您从来没去过酒吧,也没有对象,所以没有青春,也根本不理解年轻人的玩法,这也不怪你,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除了嫉妒,还能懂个屁的情调啊,是吧?”
“你!”
陈静雅突然冲了过来,直接把前边的桌子撞飞,他走到邵伟的面前,用手揪着对方的头发,另一只手捏着邵伟的肩膀,恨不得立刻用力掐断。但是邵伟只是呲着牙叫疼,依然没有任何恐惧或紧张。
“哎哎疼疼疼,警察要杀人了啊!还有没有人管啊!现在的警察就是这么对犯人吗?不走法律直接动手啊?”
旁边的警察一个劲劝陈静雅停手,但也不敢伸手阻拦,生怕被陈静雅的怒火伤到。陈静雅愤怒地盯着邵伟的眼睛,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松开了手走出审讯室。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含在嘴里点燃吸了两口,才终于冷静下来。
果然让赵明给说中了,自己还真的像叛逆期小孩似的发了火。这个邵伟好像什么都不怕似的,打死都不说出真相。陈静雅冷静地思考了一下,邵伟的表现和普通的犯罪分子不太一样,没有一丝的紧张不安,全程都表现十分冷静,甚至还想方设法激怒审讯的人。
要说这次案子和平常的不同点,就是普通人和超能女生,在一个庞大组织计划下的联合作案。那是不是可以说,正因为有背后的组织,他们才会表现的如此淡定呢。
陈静雅越来越坚信这种观点,公安局并没有防护超能女生的措施,一旦被厄毒劫狱,将会有极大概率让囚犯逃脱。邵伟的自信就是来源于这点吧。
再一个,根据其他囚犯的表现,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表现出对厄毒的恐惧,也就是说厄毒的内部对这些普通人或许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对待背叛厄毒的人有着十分凶残的惩罚。这也是接待者当时杀人的原因,杀鸡儆猴,警告剩下的囚犯不要说出情报。基于这两点,想用普通的办法审问是没办法问出东西了。
这么麻烦的情况,就是带到异管局审问,也不会有太大的成效……
这时,陈静雅接到了纪冉打来的电话,她本盼望着能得到点好消息,但听到的和她预料的一样。宁可可没有交代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即使用了一些审讯超能女生的处罚手段,她依然守口如瓶,不做出任何背叛厄毒的行为。而王珥,姚睦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吗?陈静雅放下电话默默地思考。明明信息就在眼前,可就是没有办法挖掘出来。现在她能做的只有把囚犯一个个拉出来审问,再试着寻找突破口调查厄毒了。
可惜的是,陈静雅又接连问了三个人,都没说出啥有用的东西,不是以“全不知情”为借口,就是用蹩脚的谎话编造故事。陈静雅在走廊郁闷地抽着烟,正考虑着接下来的对策,就听到走廊旁传来了小声的嬉笑。
“……嗯?”
陈静雅向旁边望去,原来是陪同的警察看到陈静雅吃瘪的样子,在暗爽着发笑。陈静雅气不打一处来,烦躁地摆手。
“别笑了,再给我带下一个人!”
“还要带下一个人啊?陈队长,要我说就别问了,他们这些话跟我们都重复了好几遍,已经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不知道你还想问出点什么。”
“当然是问他们背后的主使啊!”
“不是我说啊领导。”警察小声地说着。
“您要是想知道那些事,就去问您那边的人啊,她们肯定比这些小子更熟悉。我们负责普通人的事,您负责超人的事,互不干扰。现在您就是把这些小子打死,也不一定套出多少那方面的情报。唉,是不是你们女超人都是这样,脑袋里装的想法总和正常人不一样?”
“……哼。”
陈静雅真想一拳打过去。这些警察是没看见昨晚的‘接待者’从水里窜来窜去有多吓人,换做这些人早就像苍蝇似的被拍死在墙上了。
吓人?等等,陈静雅忽然想到,这些劫匪之所以不说,是有比受刑还可怕的事,他们认为只要说出线索,就会被厄毒的人杀死,没人能确保他们的安全。
毫无疑问,公安局拦不住超能女生的突袭,别的不说,光是‘接待者’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杀掉所有人。他们宁愿进监狱无期徒刑甚至死刑,也不想第二天就被隶属的组织杀掉。
因此,由于恐惧而不敢说,那就只能用更大的恐惧来逼迫他们了。
“对了,如果……如果是她的话……”
一提到恐惧,陈静雅忽然想起一个人。说起她陈静雅就要笑出来,那个人可是专门喜欢激发男人的恐惧,并以此为乐的。男人越是恐惧,她就越是兴奋,也就越想吓唬男人。让她来恐吓一下这些劫犯,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这时,陈静雅的手机响起,她收到了赵明刚发来的消息。
一切顺利。
陈静雅的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她立刻把另一个对话框打开,给一个昵称叫‘小白’的人发送了几条消息。不到半分钟,她就收到了肯定的答复。陈静雅关上手机,松了口气,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这些劫犯们很快就要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了。
陈静雅心满意足地望着窗外。她的脑海不断回忆这几天的事情,最后定格到那个教室,定格到那个不服输的眼神。
这个“有点”可怕的超能少女,终于有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