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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偏僻的静室内,仅卡尔扎与蒂薇父女二人。
蒂薇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心知父亲留下她的用意。
她偷偷瞄了父亲一眼,又低下头。
卡尔扎处理完最后一项军政事务后,唤来侍卫取走批阅完毕的政文,并叮嘱无重要事务不得打扰。侍卫领命而去。
见父亲走近,蒂薇愈发紧张,双手不停搓捻。
卡尔扎在一旁坐下,蒂薇又偷偷瞄了他一眼。
“女儿,谈谈金千里这个人吧。”卡尔扎决定开门见山。
就在不久前,三皇子已向他透露了金千里的真实身份。
蒂薇不敢抬头看父亲,只是低头应答:“父亲想知道什么?”
卡尔扎面色严肃:“你们在哪里相遇?”
“难道父亲不相信他就是那个人吗?”蒂薇抬头急问。
见女儿焦急,卡尔扎摇头:“那倒不是。相信三皇子已派人查清了他的底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他是否有意接近你。”
蒂薇一听,以为父亲怀疑金千里别有用心,欲借接近她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急切地说:“父亲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蒂薇,无论是元帅府还是麦斯卡家族,我都必须小心谨慎。我这样做难道不对吗?”卡尔扎耐心解释。
“他确实是金千里,而且一开始他并不想救我,更别说护送我回来了。”
见父亲沉默不语,只是注视着她,蒂薇又说:“他只想过平淡的生活,功名利禄对他来说,还不如自由重要。”
卡尔扎默默颔首,然后从一旁拿起一叠厚厚的卷宗,上面记录了金千里的所有资料。
蒂薇继续说道:“如果父亲还是不信,可以去问伍里叔叔,甚至派人沿途打听。”
卡尔扎听后微微一笑:“我对此人已信大半。不说其它,他与咯里王国的布西顿相识,从他与布西顿的交谈中,不难看出此人淡泊名利。
“否则,以他的学识和给布西顿的建议,至少能谋得男爵之位,再不济也是个勋爵。”
蒂薇心中暗惊,想不到父亲竟将她和金千里在路上与布西顿相遇,及交谈的细节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卡尔扎放下手中的卷宗,“在则贝城,他若真想结交权贵、升官发财,机会多的是。根本无需费心与皇子们周旋,只需亮出元帅府的名号,自然有人会上前引荐,为他铺路。”
蒂薇听后,脱口而出:“是啊,父亲,您还要怀疑他吗?”
卡尔扎目光深邃地看着蒂薇:“女儿,你真认为他会为了你,不远千里,冒着生命危险送你回来?”
蒂薇脸颊微红,低下了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卡尔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莫非他一见你,就对你心生情愫了?”
蒂薇轻轻摇头:“那倒不是。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当时答应了哲尔克和伍里叔叔他们,才肯护送我回国。”
卡尔扎眉头紧锁:“难道他不知承诺的分量?”
“他很少许下承诺。如果不答应,即便是你身处险境,他也会视而不见;即便千万人在他面前遭遇不测,他也无动于衷。用冷漠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看来你对他了解得很深。”卡尔扎嘴角扯动,随后语气平淡地说道。
蒂薇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开口。
卡尔扎突然脸色一沉:“难道你也喜欢上了他?”
蒂薇见父亲神色不对,明白父亲对她和金千里的事情感到愤怒。她不敢言语,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