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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之后，景愿心叫上自己同桌一起去办公室，心里还和付辞时怄气，就没跟他说。
办公室的门开了一半，二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程晴尖锐的质问声，“季央，你们班有个名额已经不错了，把剩余的一个给重点班这很困难吗？！”
季央表情平淡，笑笑，“请问，我为什么要给？这是校长给十班的，我希望程老师能清楚，找我要东西的态度。”
十班现在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十班，他们短短半年的时间就能超过重点班，除了雾薄阳的笔记，除了温画意外，也有他们自己的努力。
哪怕还有几个同学，总分没有上六百，但靠着温画意七百多的成绩也足以弥补那缺失地位分数。
程晴一下子就顿住了，上演了一出脸变色。
季央在学校给人的感觉就是没脾气，整个人佛得不行，很少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
季央的话让外面的景愿心不舒服。
班级里有人说过十班最近的情况，不过都是因为一个温画意而已，两张报名表一张给了温画意，还有一张他拿在手里有什么用？
往门口走去，敲了敲门然后进去。
两位老师看向门口。
程晴迅速收敛脸上表情，笑容真心，“景同学这次模拟考不错，已经进了年级前三。”
景愿心所在的景家虽然没了，但不仅程晴知道，别的学生也知道，景愿心现在靠得并不是景家，而是燕京的三个家族。
也因为景家没了，景家夫妇得到了去燕京居住的机会，虽然只是寄人篱下，但能去燕京，寄人篱下又能怎么样？
“学校教的好。”景愿心很平淡开口，然后直视季央。
季央被看的一愣，又看到了景愿心眼里的冷意，仅一秒就恢复过来，“景同学有事？”
大概是看卓雾栖冷着的表情看多了，他并不觉得景愿心这个眼神有什么威慑力。
景愿心微不可察的蹙眉，季央的反应并不在她意料之内。
在燕京的高校，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是富家子弟，但那气质和表情都是高人一等的。
再加上在钢琴协会学习了一个月，她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按理来说季央根本不会这么淡定才对。
敛下心里的疑惑，她抬头，缓缓开口，“季老师，你们班就一个温画意能出手，您手里还多着一张报名表，拿在手里也是浪费，倒不如卖个人情给我们。”
这次年级前三有两个是重点班的，就算她没资格得到，那也应该是付辞时的。
知识竞赛的事她在燕京就听说过了，不仅各省的第一院校会去，就连独屿街那边也有人出赛。
就因为有独屿街，她才觉得报名表应该给更有能力的人。
季央反应过来后，差点气笑，不去看景愿心，而是看向程晴，“景同学说的话，程老师想说什么吗？程老师似乎忘记了，卓雾栖一个人就能吊打你们重点班。”
‘噗嗤’景愿心没忍住笑出声，“老师，您在说笑吗？”
卓雾栖吊打他们整个重点班？如果说是燕京附属中学的老师对她说这句话，她可能会信。
但卓雾栖？
她真的很想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季央慢吞吞锁上柜子，拿起备课本准备去上课，“想知道我是不是在说笑，你可以问问你老师。”
等季央离开办公室后，景愿心茫然了一瞬，有些不明白季央的话是什么意思。
从回来之后，她能明显感觉到班级同学的变化，以前他们经常提及的卓雾栖，现在更是没有一个人提。
现在反倒在一位老师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多多少少有点奇怪。
程晴不想再说卓雾栖的事，避重就轻，“景同学回去上课吧，这次知识竞赛很难得，如果你也想去就上直通报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