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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川紧咬着牙，满脸不服气，“红染不愧是红染，是我技不如人，任凭处置。”
倒是硬气，可惜……
“我在问你哪儿来的，至于处置，等会儿再说。”
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景驰，看着被卓雾栖踩在脚下的人，自嘲一笑，“那些人果然是你杀的吧。”
“晚了。”少女漫不经心移开脚，偏头，双眸眯了眯，“我以为你挺聪明的，结果沉不住气给警察发了匿名举报，想要知道是你，简直轻而易举。”
她没有多余的动作，还是笑着，居高临下睥睨他，“所以，我今天就算把你杀了，哪怕是国际刑警的人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在华国勾结偷渡杀手，这样的罪名放到国内，景驰也难逃一死。
景驰脸颊肌肉抽动，气得不轻，他伤的很重，并不能做出有威慑力的举动，只能瞪着卓雾栖。
“卓雾栖，你似乎忘记了，自己和我是有血缘关系的，你打算弑兄吗？！”说完他就猛地咳嗽起来，一张看不出原本样子的脸涨的通红。
卓雾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嗤笑，上前一步拽起他的领子。
眼睛冷的摄人，“血缘关系，这个时候给我说血缘关系，怎么当初送我一帮杀手的时候不想想我是你亲妹妹？”
说出这番话也着实是被恶心到了，从回到景家开始，她从来就没把景家当作自己的家人，说难听点，在她的世界里，他们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你把自己亲弟弟打了的时候，有想过他和你有血缘关系吗！”他又咳嗽了两声，唇边鲜血流出，怒目而视，“景家除了没有把愿愿赶走，难道对你还不好？！”
话落下，巴掌声音响起，卓雾栖鼓了几下掌，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霜。
“景驰，真不愧是一家人，真庆幸自己没在景家长大。”站直身体，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挺想杀人的。
“可惜我不是景愿心，不会一点点的好处，就对你们感恩戴德。”话音一顿，伸出食指摇了摇，“另外，我得提醒一句，我从来没把你们当作家人，不然——”
像是想到好笑的，女生笑意盈盈开口，“你觉得为什么景慕倾会被关三年，景婉滢至今都昏迷不醒？”
刹那！
小巷安静到不行，景驰眼睛瞪得更大，满目错愕，“你…说什么？小姑的事，是你做的？”
就连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洛明川，都显示不可置信，然后看向景驰。
脑海中是卓雾栖刚才说的话，半年前的那道狱令是他第一次见，燕京网上虽然已经找到了凶手，但是每个人都很沉默，一点都没有找到和杀手联系的那个人。
卓雾栖居然知道，那为什么不上报给执狱阁？
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弟弟的关系，他对景驰这个人也有点了解，宠妹狂魔，他唯一的妹妹不是景愿心吗？可这和卓雾栖有什么关系？
满脑子的疑惑让他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这两个人——
洛明川还没想完，就被一道笑声拉回思绪，景驰有些疯癫笑着，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癫，“卓雾栖，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愿愿一个养女都比你懂得知恩图报！一个阎罗殿红染而已，愿愿将来还会进独屿街甚至可能进独屿洲，你永远都落后愿愿！到时候，你也别来求我们！”
少女的身影依旧挺拔，除了有些瘦弱外，全身流露的气质都在昭显她的淡定。
“景驰，我有必要纠正一下，你们有的东西，我不屑有，而我有的东西，你们不配有，这就是你们和我的差距，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