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而她却说因为自己有洁癖,所以每次回来,都会给手消毒,他每次说自己不反感她的触碰,也不听。
现在宴时宇头疼,很怀念记忆里那种温柔,和爱意。
不知道睡过去多久,突然感觉额头被人触碰一下,他骤然睁开猩红的眼,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像一头被惊醒的野兽,亮出利爪能一下要敌人的命。
哗啦,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药洒了,这是我好容易弄到的,你就这么想死吗!”
房锦盈慌乱去捡起地上被碰掉的破碗,碗里的药汁只剩下一半。
而她的手指在流血,“你知道我找到这些药,多难吗?如果不是过不去心里那关,我真的想把你扔掉。”
她红着眼眶,因为饥饿,说话没什么力气,满腹委屈。
宴时宇终于清醒过来,望着地上黑糊糊的东西,许久后说道,“抱歉。”
他是宴家继承人,从小教育良好,如果是他错了,他会道歉的。
“现在只剩下半碗了,你喝不喝,如果不喝,就看你能不能坚持到别人找到你!”
房锦盈说话有怒意。
换谁好心被这么对待,都是生气的。
宴时宇垂眸,艰难的伸出手,把地上的脏碗捡起来,望着黑糊糊有点脏的药汁,压下反感,低头,喝了一口,有点反胃,但他压下难受,皱眉,脸色有点痛苦的喝完。
他苍白的唇,也染上浓稠的黑色,不过因为他很白,更像是美玉有了瑕疵。
房锦盈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这是草药,但对你有没有效果,我就不知道了,现在下大雨,我们没办法走,只能躲在这里,我包里有打火机,我去找点柴火,看能不过点火,不过希望应该不大,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湿的。”
宴时宇喝了药,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低声道“谢谢。”
“嗯。”
房锦盈离开。
宴时宇喝完药后,感觉头更加的晕眩,他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温度很高,他闭眼,希望自己能挺过去。
他不能死在这里,还要回去见宁若,家人,还有三个小家伙。
宴时宇再次醒来,只觉得周围浓烟滚滚,“咳咳。”他被呛得咳嗽。
不远处,房锦盈在生火,即使她带了打火机,也能难点燃,她烧了自己包里带的没开封过,卫生巾,才勉强引起一点点火苗,却燃不大,随时可能熄灭。
见宴时宇醒了,她抬起苍白有点脏的脸,“醒了,感觉好点没有。”
暗淡的光线里,宴时宇打量不远处女人的脸。
“好多了,谢谢。”
房锦盈继续生火,终于半小时后,火一点点的变大,让周围的温度也跟着高起来。
火光照耀在两人憔悴的脸上,都满是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