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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禁地试炼：吞噬上古凶兽残魂
腐臭的腥风卷着星砂扑面而来，张枫的紫金骨手按在禁地青铜巨门上。门缝中渗出的暗红色黏液滴落在地，竟将玄铁地面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这是被天工阁改造的梼杌胃液，三百年来不知吞噬了多少试炼者的血肉。
“三公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守门的老瘸子拄着青铜拐杖，杖头镶嵌的独眼突然转动，“上次活着出来的，可是连骨头都被炼成了星砂。“
张枫的混沌星脉在皮下微微发亮，昨夜吞噬的擂台血阵怨气正在经脉中翻涌。他屈指轻弹，一粒星砂洞穿老瘸子的独眼，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齿轮：“这双眼睛盯着本座三天了，不累么？“
青铜门轰然开启的刹那，滔天黑雾裹挟着兽吼扑面。张枫的星辰之力自动护体，却在触及黑雾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些雾气竟是无数细小的噬星虫！
“天工阁倒是舍得下本钱。“他冷笑一声，混沌星脉中的三百六十颗星辰突然逆转。噬星虫群如遭雷击，疯狂涌向他的七窍，却在接触皮肤的瞬间被星砂绞成齑粉。
黑雾散尽后露出禁地真容：整座山谷竟是饕餮的石化胃囊，岩壁上密布着血管般的青铜导管。地面黏液中浮沉着数百具骸骨，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插着根刻满符文的铜钉。
“咔嚓！“
张枫踩碎脚边头骨，骨缝中突然窜出条赤红蜈蚣。这蜈餮残魂凝成的毒物尚未近身，就被紫金骨手捏住七寸。混沌星脉突然暴动，竟将蜈蚣炼成颗跳动的血丹！
“第一道残魂。“他吞下血丹，瞳孔浮现饕餮虚影，“味道不如苏瑶泡的茶。“
深入胃囊三里，青铜导管突然喷出青绿色毒火。张枫踏着火浪前行，星砂在身后凝成北斗阵图。当第七步落下时，岩壁轰然炸裂，万千青铜剑羽裹挟着穷奇煞气激射而来！
“叮！“
紫金骨手在虚空划出星轨，剑羽触及星轨的刹那调转方向。张枫身后的影子突然扭曲，穷奇残魂凝聚的剑客从影中跃出，手中骨剑直刺后心。
“第二道。“他头也不回，反手抓住骨剑。混沌星脉顺着剑身逆流而上，穷奇剑客发出凄厉嚎叫——这具由三百剑修魂魄糅合的残魂，正被星辰之力寸寸撕裂！
剑客爆散的魂光中，张枫窥见段记忆碎片：三百年前的天工阁炼器室，苏瑶正将饕餮胃液注入青铜导管..
胃囊尽头是沸腾的雷池，紫黑色雷浆中沉浮着混沌的残躯。十二根青铜柱环绕雷池，柱身缠绕的锁链尽头拴着梼杌的头骨。当张枫踏入雷池范围时，锁链突然绷直，梼杌眼眶中腾起幽蓝魂火。
“终于等到你了...“梼杌头骨发出金属摩擦声，“混沌体的味道，隔着三百年都这么诱人。“
雷池突然翻涌，九条雷龙破浪而出。张枫的星脉亮如白昼，昨夜吞噬的擂台雷劫之力在掌心凝聚：“第三道残魂，倒是比前两道像样些。“
梼杌头骨突然炸裂，魂火化作三千把淬毒匕首。张枫不闪不避，任由匕首刺入周身大穴。当最后把匕首没入眉心时，混沌星脉突然逆转，所有毒刃竟被生生逼出！
“天工阁没告诉你...“他踏着雷龙跃至半空，“本座的星脉，可纳诸天万毒？“
雷池底部突然亮起星图，十二根青铜柱迸发血光。张枫脚下的影子突然活了过来，化作苏瑶的模样：“夫君可知，这雷池本是为你准备的新婚贺礼？“
混沌星脉中的星辰种子突然发芽，张枫的瞳孔化作浩瀚星海。他双手结出太古星印，整座雷池的雷浆倒卷天际：“那本座便还你份大礼！“
被星力净化的雷浆化作甘霖，浇在青铜导管上发出滋滋声响。岩壁深处传来机械崩坏的轰鸣，三百具天工傀儡破壁而出，却在触及星雨的瞬间融化成青铜汁液。
“不可能！“梼杌残魂在雷光中挣扎，“这是仙庭雷部...“
“这是本座的星劫！“张枫的紫金骨手插入雷池底部，扯出枚跳动的混沌种。种子表面浮现的星纹，竟与苏瑶眉心的朱砂痣一模一样！
当最后缕残魂被吞噬时，整座禁地开始崩塌。张枫站在星力形成的护罩中，看着岩壁剥落后露出的青铜舱室——这哪里是什么上古禁地，分明是天工阁的星舰残骸！
舱室内陈列着三百具透明棺椁，每具棺中都沉睡着与张枫容貌相似的实验体。中央控制台的星图显示，这艘星舰来自三百万光年外的混沌星域。
“检测到混沌母体...“机械音突然响起，“启动终极净化程序。“
张枫的混沌星脉突然失控，昨夜吞噬的残魂在体内暴走。他踉跄扶住控制台，指尖触及的星图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三百年前的苏瑶正在给实验体注射星砂，那些实验体的面容正是张家历代天骄！
“原来如此...“张枫咳出带着星砂的金血，“张家不过是天工阁的育种场。“
舱室顶部突然开启，露出外界真实的星空。邋遢道人踏着星砂而来，手中的酒葫芦已变成星舰控制器：“现在明白为何选你了？“他指向星空深处，“那里才是你真正的战场。“
张枫的星辰种子突然破体而出，在星空下绽放成星图。当第一缕星光没入眉心时，他看到了可怕真相——自己与苏瑶的九世纠缠，不过是天工阁设计的育种程序！
“该醒了...“道人按动控制器，星舰引擎开始轰鸣，“你的战场，从来不在下界。“
当星舰冲破大气层时，张枫手中的混沌种突然发芽。他最后瞥了眼化为火海的下界，瞳孔中倒映出苏瑶在星空中冷笑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