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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十二家正店的金漆幌子已次第挑起。
鲁智深倒提着空酒坛在石板路上晃荡,忽听得街角传来脆响——岭南商贾正用新制青铜斗量米,斗沿饕餮纹与漕船吃水线严丝合缝。"这劳什子倒比洒家的念珠好使!"他蒲扇似的手掌拍得米斗嗡嗡作响,惊得檐下铜铃里沉睡的麻雀扑棱棱飞向汴河。
武松的镔铁戒刀斜挑着三丈红绸掠过御街,绸缎上墨迹未干的《市易新规》在晨光中舒卷。
关陇商队的驼铃伴着林冲丈八蛇矛的破空声,将西域琉璃盏映出的计量刻度洒满长街。
陶朱公拄着青铜秤杆立在虹桥之上,见漕船桅杆垂下的铁线香正与新制量器上的星纹遥相呼应。
"两浙路的丝,川蜀路的锦,如今倒真成了兄弟手足。"江淮盐商捧着鎏金戥子笑出泪花,秤盘里南海珍珠与漠北玛瑙在标准砝码下泛着等价的光。
突有快马踏碎商铺檐角的薄冰,关外皮货商扬着盖有四方商会朱印的契书冲进人群,契纸上鲜红的"壹佰石"字样惊得茶肆说书人摔了醒木。
正午时分,樊楼飞檐下的铜钲骤响。
七十二坊同时升起绘有标准量器图腾的赤旗,旗角金铃在风中撞出《九章算术》的韵律。
武大郎负手立在榷场望楼,见运河上商船帆影如织,昨日还剑拔弩张的各地商旗此刻竟在统一定制的桅灯下交相辉映。
鲁智深醉醺醺地将禅杖插进漕运衙门的石狮口中,杖头月牙刃倒映着满街新铸的青铜钱——钱孔方圆正合陶朱公玉珏尺寸。
暮色初临时,两百匹西域天马驮着标准砝码奔向四方。
武松的虎皮大氅扫过官道旁新设的公平秤,秤杆上镶嵌的夜明珠照见三十里外驿站飘扬的赤旗。
林冲的蛇矛尖挑着盏琉璃风灯,灯影里淮南盐商与岭南香贾正在新制契约上按印,契纸边缘的防伪纹正是白虎堂地砖下挖出的青铜镜纹路。
戌时三刻,汴河突然泛起奇异的金波。
陶朱公的青铜秤杆破水而出,杆头悬挂的玉圭竟将两岸七十二家正店的灯火折射成标准计量图谱。
满城商贾对着河心倒影稽首跪拜时,却无人注意武大郎的布履正碾过官道车辙里半块残破的青铜马镫——那正是西域商队遗落的通关符节。
更鼓声里,武大郎独坐榷场高台。
指尖摩挲的波斯银币突然映出百里外官道的乱象:满载丝绸的牛车陷在泥泞中,岭南荔枝与川蜀锦箱在狭窄栈道上进退维谷。
他猛地攥紧银币,指缝间渗出细碎月光,却见陶朱公遗落的玉珏正将星辉聚成蜿蜒的虚线——那轨迹竟与淮南盐商昨日私绘的漕运图惊人重合。
子夜骤雨突至,白虎堂檐角的铜铃发出金铁哀鸣。
武松冒雨送来的边关急报上,契丹文印鉴正盖在因道路阻滞未能及时交割的战马图谱。
案头琉璃盏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里映着运河上因船只相撞而倾覆的龙脑香木箱。
武大郎霍然起身,玄色披风扫翻的茶汤在青砖上洇出蜿蜒痕迹,恰似三日后商队被阻在潼关外的羊肠小道。
五更梆子敲响时,七十二坊赤旗无风自动。
武大郎掌心新铸的铜钱突然滚落案几,钱币沿着白虎堂地砖缝隙一路西去,最终卡在描绘着秦直道遗迹的青铜地雕裂缝中。
他俯身欲拾,却见晨光穿透雕花窗棂,将铜钱的影子拉成长长的驿道形状,暗影尽头隐约传来西域驼队被困在陇西风沙中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