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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娇抿嘴一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他啊，对朋友向来这样。尤其是你这样的戏曲名家。”
“得了吧！”。
冯素贞挑眉。
“我可是听说过程总在商界的雷厉风行。
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二十四孝好老公了？”。
殷娇正想回应，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程致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西装笔挺，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焦急后的舒缓。
“老婆！”。
他的声音温和而充满力量，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殷娇。
殷娇站起身，脸上自然地绽放出笑容。
“你来了。”
程致远大步走来，在殷娇额头上轻轻一吻。
撒了一波狗粮后，才转向冯素贞。
眼神中立刻换上了恭敬与欣赏。
“素贞老师，久仰大名。”
冯素贞站起身，两人握手。
殷娇注意到丈夫握住冯素贞的手时，力道恰到好处。
既显示出尊重，又不失热情。
“程总，客气了！”。
冯素贞笑着回应，眼中闪烁着专业演员的光彩。
“叫我素贞就好。”
程致远的眼睛亮了起来。
“素贞老师的《女驸马》我看过至少三十遍，每次都有新收获。
特别是您那段‘谁料皇榜中状元’，真是百听不厌。”
殷娇看着丈夫眼中罕见的热情光芒，心中微微一动。
她很少见到程致远这样。
在商场上那个冷静自持、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男人。
此刻却像个追星族般，对一位戏曲演员表现出真诚的欣赏。
“程总过奖了。”
冯素贞谦虚地笑着，但殷娇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得意。
程致远做了个手势。
“素贞老师，您别叫我程总了，叫我致远就好。
我和娇娇结婚后，她总说我太严肃，您一来，我倒觉得轻松多了。”
冯素贞掩嘴轻笑。
“那我就托大，叫你致远了。”
殷娇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观察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冯素贞似乎很享受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而程致远——她的丈夫，那个回家后总是皱眉看她商业计划书的人，此刻却像个热情的粉丝。
“致远。”
殷娇适时插话。
“花篮是你送的？”。
程致远这才注意到角落里摆放的十个精美花篮，显然刚刚送达。
“哦，这个啊！”。
他轻描淡写地说。
“素贞老师来演出，总要表示一下心意。”
冯素贞的目光在花篮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转向殷娇。
“娇姐，你丈夫真有心。
这些花，够我们剧团用上半个月了。”
殷娇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注意到程致远在提到“剧团”时，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程致远见状说道。
“素贞，这马上也到饭点了。
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徽菜很正宗，咱们三个要不一起去尝尝。”
殷娇也附和道。
“是啊！一起吧。”
三人乘坐着程致远的迈巴赫专车来到了一个叫“徽雅轩”的徽菜馆。
服务员敲门进来，询问是否点菜。
程致远亲自接过菜单，为三人推荐了几样徽菜馆特色的菜品。
”素贞老师。”
他一边翻菜单一边说。
“您尝尝这个杏仁豆腐，是我们魔都大剧院的招牌，很多老艺术家都赞不绝口。”
冯素贞欣然接受，殷娇则在一旁静静观察。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程致远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他谈论着戏剧时的神情专注而放松，与平日里那个在董事会上一言九鼎的程总判若两人。
“致远！”。
殷娇突然开口。
“你以前...看过很多戏曲表演吗？”。
程致远抬头，有些惊讶于妻子的提问。
“嗯，大学时选修过中国传统文化，对戏曲有些了解。
特别是黄梅戏，旋律优美，表演生动。”
他的目光转向冯素贞。
“素贞老师的表演，更是将传统与现代完美结合。”
冯素贞的眼睛亮了起来。
“致远，你懂行！
现在很多年轻人觉得戏曲老土，其实...”。
她比划着手势。
“黄梅戏的唱腔灵活多变，既能表现欢快，也能演绎悲怆。”
殷娇看着两人越聊越投机，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不是嫉妒，至少她告诉自己不是。
但当冯素贞谈到戏曲时眼中闪烁的光芒，与她谈及自己创业计划时程致远眼中的不以为然，形成了鲜明对比。
“素贞。”程致远突然转向殷娇。
“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的气质，如果演电影一定很出色。”
冯素贞愣了一下。
“我？演电影？”。
“当然。”
程致远认真地说。
“你端庄大方，气质优雅。
特别是那种...怎么说，古典美。”
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
“素贞老师的表演需要这样的气质，你天生就适合舞台。"
殷娇笑着附和。
“致远说得没错。
素贞，你有没有考虑过培养一些兴趣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