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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到安全屋的时候就在想,要是能碰巧,你能找到我……就好了!”
“你,你真的来了……”
王北想起,这也是他和成为镇邪卫的她说的第一句话。
那年实习生的孙沫在家里焦急等待镇邪卫的通知,看到他时,长长的睫毛下,眼里还含着泪花。
王北如万箭穿心的疼,“我来晚了,我……来的太晚了!”
孙沫口中的气已经悬若游丝。
她口中低喃,不知道是在和谁说。
“晚吗?是有……一点晚!”
“王北,若是来生能逢盛世,我祈求……能再次遇见你”
“这次,要早一点!”
“早一点,早一点遇到你……”
一滴冰寒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入王北的脖子,冻彻心扉。
他只感觉心如同被攥着一般疼痛。
如同蚊呐的声音从王北的耳边传来,宛若天边抓不住的云。
“你还记不记得,10月18日,是什么日子呀?”
王北下意识的回忆:“两年前,那天我们一起抓到了9个化形妖族”
“7月15日呢”
“4年前,你第一次和我配合,出那么危险的任务,我们逮到了一个杀人狂魔”
“8月3日”
“那是去年了,那个偷窃了千万的惯偷,我们跟他钻了三天下水道才抓到他”
“9月9呢”
王北一滞。
“是……你的生日”
“去年那一天我们加班,我问你为什么泡面加了两个鸡蛋,你说你过生日要对自己好了点,我……就去挺远的一个蛋糕店……关店之前,买到了店里最后一个小玫瑰蛋糕……”
王北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格外的心疼。
“你都记得呀”
柔柔软软的声音,最后在王北的耳边飘过。
“那我,就没有遗憾了!”
王北抬头。
他已经来到了医院正厅。
而他背后的孙沫,已经软软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没有呼吸。
任由风吹起宽大的玄袍……
任由无力的手,随王北的行动而无意识的摆动。
任由躺在担架上时,穿堂风吹乱了她那一头青丝。
任由王北怎么呼喊,心电图上,却永远是那样平静的一条直线。
口袋里,一个东西不停的震颤嗡鸣。
“喂”
王北麻木的掏出了手机,看到是林心源的来电。
“她在我身边”
“她……很安详”
林心源愣了愣,然后凝重无比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王北说:“我……有点想杀人”
林心源点头:“好,在哪?我去找你”
王北却有些不确定的,如梦呓一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