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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拐弯抹角的试探行不通，犹豫纠结一瞬，干脆打直球。
“那天晚上，你说那本魔法不适合我，是有其它方法能让我修炼吗？”
“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不信，你能让乌塔进步，就一定不是信口开河，既然你说了，那肯定就是有办法的。”
北北岚内心生出一丝焦灼。
他上前一步，执着到了固执的地步。
时羲见他不死心，轻声嗤笑。
“北北岚，你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族居然想修炼魔法？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愚蠢，我随随便便开的玩笑，你还真当真了。”
赤裸裸的羞辱，让北北岚的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无比。
他稍微扯了扯嘴角，无声的笑意中满是讽刺。
他早该知道的，这人厌恶他厌恶到极点，恨不得他去死，又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而他竟然因他最近没有欺辱他，就误认为他已经与他握手言和。
太可笑了！
失望，愤怒，自嘲，以及眼底深处的绝望，复杂的神情全部展露无疑。
北北岚绷着脸，死心般欲要离去。
忽然他想起什么，又转了回来，“莫克斯尔不是好东西，你要真认乌塔这个朋友，就提醒他少和那人接触。”
时羲看着他的背影，手指在书桌上轻轻动了动，掩下眸底的深思。
不对外开放的高层，乌塔紧跟着莫克斯尔来到馆长室。
他自入职后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低着头，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即使此次是跟着馆长来的，也不例外。
莫克斯尔宛若帝王坐在最上面，看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微笑着调侃，“见我连头都不抬，我长的很吓人吗？”
“没，没有。”
乌塔终于抬头，他这副温柔可亲的面孔，却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此刻的他扭捏忐忑，一点也没有在朋友面前的活泼。
“你来图书馆多久了？”
“回馆长，十一年了。”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啊”，馆长感慨，见他还站着，连忙说道：“怎么还站着？快坐下歇歇。”
乌塔惶恐，屁股堪堪坐在下首凳子边缘。
“你这十一年的刻苦认真我一直看在眼里，我很欣赏你这样勤劳肯干的，一直都很想提拔你，但你也知道，其他管理员都是老人了，也没有犯过大错，我实在不好动他们。”
莫克斯尔眯着眼瞄了眼他的神色，见他满脸的感动，心底一松。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让你一直待在狼族科，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不不，大人你千万不能这么想，正是你公平公正，才能将整个图书馆管理的井井有条，而我根基浅薄，本就配不上更高等的科目，你这么做我觉得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乌塔急忙反驳，态度认真诚恳，眼中满是对馆长的崇拜与信任。
莫克斯尔细细观察了一番，幽深地黑眼珠一动，笑了。
“你不怨我亏待你就好。”
“馆长说笑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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