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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呢?”云帆环顾四周,只见赛娜独自坐在饭桌旁。
“她去那儿了。”赛娜指了指厨房
“后厨?她去那儿干嘛?”云帆的眉头微微皱起。
“哎哟,阿姨!小心烫手,让俺来帮您端吧……”
老板那粗犷的声音响起,云帆抬头望去,只见老板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麻婆豆腐从厨房走出来。
“云哥,你回来啦?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想的,非要把俺从后厨赶出来,说要亲自给你做几道菜……”
云帆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小帆,莫愣起,快点儿!”王女士端着两盘香气四溢的菜肴走了出来,她冲着云帆得意一笑,“这是干煸豆角和辣子鸡,你最喜欢的两道菜。尝哈看,妈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透过那两盘热气腾腾的菜肴,他似乎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他仿佛看到了童年时的自己,坐在那张熟悉的餐桌旁,看着王女士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她忙完后总会大声呼喊:
“小帆!莫愣起,快点儿坐倒吃饭!”
时光在这一刻重叠,过去与现在交织在一起。
“哦,好。”
云帆坐下身,他轻轻地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外皮酥脆,鲜嫩多汁,是熟悉的感觉,是家的味道,他端起饭碗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多少年,没有再吃一口这样的饭菜,妈妈亲手做的饭菜。
“嗯,好吃!和以前一模一样。”
一碗饭很快见底,云帆竖起大拇指赞叹着,眼中却不知不觉泛起了泪光。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兮兮的,以后啷个保护别个女娃……”
王女士的目光在桌上扫过,却发现桌上的纸盒已经不知去向。当她抬头时,便看到赛娜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云帆的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你说过,哭多了就不好看了。”赛娜声音轻柔,她递给云帆一张纸巾,“所以,你不要哭好不好哇。”
“哎……我说的是女孩子吧,你咋就套用到我身上……”云帆觉得有些好笑,他接过纸擦了擦。
她盯着他的侧脸,感情真挚而热烈:“都一样的,所以你不伤心了好不好,要不然我也要伤心了。”
“好。”云帆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嗯,小帆也是有依靠了啊……见到这一幕的王女士,微微一笑。
云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王女士,语气中带着一丝探询:“妈,你都知道了?”
“晓得了,刚刚跟你老汉通了个电话。”王女士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你不晓得,你老汉听到是我,那哭得哟,眼泪水儿跟瀑布一样,比你这会儿还夸张。我看你爷俩啊,都是外表装得硬气,其实心里面都是软绵绵的。”
“嗯……那妈你?”
“我?我有啥子好伤感的。”王女士笑着摇摇头,“人嘛,都有那么一天。要是真要伤心,就看死之前有没有留下啥子遗憾咯。不过呢,我以前还担心你这小子那性格,怕不是要孤独终老哦,哪晓得……”
王女士的目光落在了赛娜身上,笑意更盛:“现在,我啥子遗憾都没得了。”
“妈……”
他转头看向赛娜,赛娜也正看着他,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云帆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他想解释,想澄清,但现在时间确实不够了。
算了,就让它成一个美丽的误会吧。
就如同一段未完成的旋律,始终留有无限遐想的空间。
“那,妈,我该走了。”云帆站起身。
“去嘛去嘛,大胆往前走,妈一直都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