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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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尊也帮不了你啊，他的灵气太强。月瑶想了想周防尊的可能，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不怕。”

“何必呢，你跟她非亲非故。”

“没事的，您愿意告诉我方法吗？”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行吧，我已经告诉过你危险性了，这是你的选择，小孩儿。”

“嗯，姐姐。”

“记好了，长安乃华朝帝都，周边不存在还未降伏的未知动物妖灵，若有妖作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为山石草木之身的静物妖灵。而无论是何种妖，即使像这种山石草木构成的妖，也具有心。”

“这是记忆感情神经以及灵气中枢之所。摧毁掉它便可杀掉这只妖。”月瑶手按向自己的胸膛，那里也有一颗妖心跳动着。

“但如何不被发现并且接近妖心才是重中之重，算你走运问的是我，我们族群有一种掩息改气的法子，可以让你的气息模仿接近成山妖，保你不被发现。”

“但那个方法有个坏处，三个时辰之内如不解除将失去人身变为真正的山石草木。”月瑶伸了个懒腰，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大，引得她的妖力在血管里欢呼雀跃。想必那山妖也是如此，对于一个未曾掌握任何术的普通学生，打败山妖————月瑶摇摇头。

“所以你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摧毁妖心，救出朋友，届时自会变为人身。”

“请告诉我方法吧，姐姐。”那边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哼，去取朱砂符纸，简单的阵你会做吧，还有，不要叫我姐姐，叫月瑶老大。”

“遵命，月瑶老大！”

在蛮止这边正在照着月瑶的描述一五一十绘制画符上的阵法的时候，夜幕下的长安也在暗流波动。

蛮止他们记录的关于那座山的气的资料并非没有派上用场。长安左右金吾卫的总部金乌台正灯火通明，玄甲铁衣的武将与头戴冠冕的文官在里面交错拥挤。

一张张关于那座不知名的山的资料迅速由一个又一个工作人员整理传递，关于那座山的每一处地方的气的强度属性通过运算用特定的单位代换出来，在经过整个金乌台马不停蹄的运作后，一张由无数小点绘制而成的关于那座山的气的图纸呈现在了将军的案桌上。

金吾卫的大将军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样的图纸了，不久之前颍川的五岳气也是类似的图样。密密麻麻的小点汇成的一圈圈图案里，越往里旁边标注的数值越大，值得一提的是图案最后汇聚成好几个区域，其中两个点旁边的数值十分庞大，大将军知道，这意味着这两个地方有着惊人的气。

大将军的旁边还有很多案桌，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张一样的图样。福老头子和周翊然就坐席中面色凝重，同样神情的还有雪家的那位德高望重的阿伯，是他把雪曜送到了周翊然的身边，出此变故，老人的眉间皱得很深。

白衣文官们进进出出小声讨论着什么，众人等待着金乌台最后给出的结果。

良久，雪家阿伯闷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学者走入席间，站在大将军的身旁耳语，大将军微微点头。

于是老人清了清嗓子，众人一齐看向他。

“虽然各院获取的数据不全，但经我金乌台严格计算论证，那座山的气已经衍化出了妖，乃为静物妖灵，而且有两个，气息堪比妖王，具体数值已经呈现在了各位面前的图纸上。但此山乃华朝太虚境阵眼之一，陛下的旨意是不要轻举妄动，只派尖兵前去营救，务必不能扰乱太虚境的运行。”

老人拱拱手，正准备走下去。

“先生慢走。”周翊然开口说道。

白衣老者有些诧异，他和大将军对视了一眼，问道：“殿下有什么疑问吗？”

“那座山，我与福院已经搜了个遍，未曾找见雪曜的任何蛛丝马迹，陛下说派尖兵营救，难道我跟福院长不算尖兵吗？我们尚且找不到，何人又能营救成功。”

“殿下所言极是，”老人一捋胡须：“两只山妖以山石草木为身，盘踞于我太虚境的阵眼，数十年来已经成为阵法的一部分。而当人类的气息靠近时，他们便龟缩山体之中，除非————挖掉整座山，但也并非没有解决之法。”老人话锋一转。

“关于此事我金乌台正在给出方案，殿下稍安勿躁。”老人拱拱手，离开了席间。

金乌台的大将军举起酒杯：“此次会议就到这里吧，卑职要去与金乌台各部商议具体措施，当与诸君拜别了。”

席间的众人包括雪家的阿伯一同举起酒杯。

“阿伯放心，雪曜我会救出来的。”周翊然站在金乌台的门口，众人逐渐离开，金乌台的灯火也渐渐熄灭。

雪家的阿伯似乎苍老了很多，他朝周翊然拱拱手。

“谢殿下关心。”

周防尊看着雪家的长撵消失于夜空中，眼里情绪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