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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临的背脊一僵，萧锦羡果真是对她毫无保留吗？
“所以。”温念之继续道，“今日与陆掌柜一见，是有话要问你。当然，答是不答，是你的选择。”
“你问。”
温念之起身，走到门口喊春晓他们带着人站远些。
春晓应下，带着人走到院子里。后面的话，不可对外人道。
“不知陆掌柜与南家，亦或是凌王有何牵连？也不知，陆掌柜拿捏赵云州的身份，意欲何为？”
陆江临放走了温念之已是破了例，这会儿，她的每个问题都让他背脊发凉。
曾经那个胆小的小女孩，经历过什么，才让她长成如今的独当一面？明明只有十六岁，然她眼底的睿智与镇定，让陆江临觉得陌生又疏离。
他到底是错过她了。
陆江临的眸色恢复如初，尽管脸上带着伤，但不影响他一身风华，他依然是那个年轻有为的陆掌柜。
陆江临捏着折扇朝她拱手，“陆某一介商人，南侍郎与凌王当然是陆某的主顾。若是萧将军出得起价，陆某亦同样会与他合作。姑娘，至于你说的赵云州——”
“若是萧将军愿意，陆某也愿亲自与他商谈。”
温念之弯起唇角，果然是商人，“那我与陆掌柜也做一笔交易如何？”
“筹码呢？”
温念之行至他身前，正对着厅门，不远处，萧锦羡还在院子里等她。
她扫了一眼被抬入院子的药物补品，“陆掌柜既然说是误伤了我，那这些东西在我看来是不够赔礼的。”
陆江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依样画葫芦，她学得倒是快，“那，念之想要什么？”
他故意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一些，他可以错过她三年，可是以后呢？谁又说得清？萧锦羡的身份败露是迟早的事，他早就将消息卖掉了。
若是以后无人能护她，他不介意她回头。他……愿意等。
温念之不疾不徐，“萧将军的侧夫人，是南侍郎的眼线。而南侍郎在朝中却是顶着纯臣的名号，他将庶女塞进将军府，做的谁的眼睛？幽云城一战，太守高博通祁，究竟有没有南侍郎的手笔？他的主子，又是谁？陆掌柜，我想要南侍郎与人勾结围困萧将军的证据。”
话音落下，陆江临却头一回对她流露出赞赏的目光。不仅是因她的美貌，更是因她初露的锋芒。
他跟着起身，将玉骨扇往掌心一折，唇角勾起，“念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你再加些筹码，这些于我雁回楼都不是事。”
“什么筹码？”
“不要喊我陆掌柜，你这样叫，我不喜欢。”
“……”
陆江临垂头看着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兰草香。如兰的君子，此时却像保持进攻状态的野兽。
温念之觉察到他狩猎的目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微微偏了头。
半晌憋了三个字出来，“……陆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