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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遏制不住的狂怒,他分明看到不少三阶骑士携带者武器散布在周围,然而他们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毫无动作。
他们一直都在,他们就这么看着星空兽屠杀骑士麾下的居民。
小齐誓依旧在用力想要挪开石板,他一次次力竭到坐下,过了一会又站起来。
妈妈的泪水划过脸颊,和额头的血水混杂在一起。
“骑士大人,我知道您听得到。”妈妈轻声说着,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您不是冷漠的人,我看得出来,您今天对我们笑了,您的笑容很温暖。”
小齐誓听不见妈妈说话,他自顾自地模仿着爸爸刚刚的动作,直到双手血肉模糊。
齐誓注视着一切,痛苦地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尘埃里,他什么都做不了,记忆这把钢刀不停地斩进他的灵魂。
“您一定这么做的理由,我相信您,”妈妈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消失,她努力让嘴唇动起来,“孩子说第一块蛋糕一定要留给您,因为您是他见过的第一位骑士。”
不远处,那名背身的三阶骑士仍未转身,只是肩膀突然抽动。
“抱歉啦,骑士大人,这么紧急的情况还要给您添麻烦。”
小齐誓茫然地停下了动作,他感觉妈妈好像要离他远去。
“您是超凡者,一定有很厉害的力量,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麻烦您让我们家齐誓离开这里吗?”
“打也好,骂也好,虽然我和孩子爸爸都没骂过他,但是您是骑士大人,您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他的人生不能因为我,停止在这里呀。”
小齐誓突然感觉自己腾空了起来,那名一直背着这里的骑士突然出现把他抓了起来,然后飞速地远离这里。
瞬间的改变让小齐誓的头脑一片空白,他只看到妈妈依旧躺在石板下面,她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
这是齐誓最后的记忆。
但是他不甘,他的面前色彩尽数消失,齐誓挣扎着,想要伸手去触碰妈妈,但是怎么也做不到。
妈妈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只有嘴唇轻轻动了。
刹那间,一道雷鸣闪过齐誓的脑海,来自22年前的重击狠狠地敲在他的心脏上。
但是这份重击又如此柔软,她努力地卸下齐誓此时的所有悲伤,勇敢地撕扯掉头顶的一切乌云。
妈妈最后一次对儿子的话语,像是暗夜后的第一束光,能灼烧海水的温暖包裹着齐誓。
那是一位母亲最后的呢喃,她说:“妈妈爱你。”
齐誓从窒息中醒来,他大口喘着气,浑身湿透。
“怎么回事,怎么恢复了?”王星汉看着原本呆滞的齐誓突然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不满地叫喊起来。
齐誓微微抬头,眼神中能刺入骨髓的冰冷让王星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他气急败坏。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凭什么敢对三阶骑士用这种眼神!”王星汉怒不可遏,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一个下级齐誓的眼神吓退。
“你再看我一个试试!”
王星汉大步走了上来,一把抓住齐誓的衣领将他拽起,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摆正被齐誓抓住手里。
一个小小的物件饱含着齐誓的杀意幻化凝聚成为实体,被齐誓按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