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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很有趣的说法。”
他指着最小的方框：“那么在你说的这类人眼里，这里是什么呢？”
王一喝了一口茶，悠哉的说道：“这谁说得清呢，或许是流传的故事，也可能是严谨的文学......”
“只要是故事就会有一个结局，至少是阶段性的收尾。”楚轩试探性的问道，“你喜欢什么故事？”
这个问题没有超出王一的预料，之前的谈话中他已经暗示楚轩在自己看来只是某个故事里的人物，那么进一步的提问就水到渠成了。
王一咳嗽了一声，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就想笑：“咳咳，我这人没这怎么上过学，说话粗了点你别介意啊~”
“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动物世界了，讲的就是生老病死那一套。”
“尤其是大猩猩，两波不同阵营的大猩猩为了生存的空间而展开厮杀，最后的结局只能说是两败俱伤。”
似乎想到了什么，楚轩推了推眼镜，平光镜反射出诡异的光。
“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就是其中一方的大猩猩首领成为了最强的大猩猩，一拳给对面的大猩猩打成两个小饼饼了！”
“有趣的比喻，很形象。”也不知道楚轩是在说一拳两饼还是大猩猩首领。
“那么其他的猩猩们呢？”
王一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紧接着开口：“领地争夺战的最后，有的猩猩死于战斗，有的猩猩还勉强活着。”
“但是他们应该都是死而无憾的，甚至其中有一只猩猩还获得了跟人类一样的情感。”
轻而易举的投掷重磅炸弹，王一的话让楚轩冰冷的表情有了变化，也就只有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才能真正让楚轩提起兴趣。
“那么，我其实很好奇，在最强壮的猩猩成长起来之前，它的引路人呢？或者说他的前辈呢？”楚轩又抛出一个关键问题，关于引导者的问题。
“死了？还是根本没存在过？”
王一苦笑一声：“你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不早，但是那个人的异常是不作为装的，只要是正常的人类几乎都能看出来。”楚轩有意无意的表达对凡人智慧的鄙夷。
王一双手握住茶杯：“对啊，新生的小猩猩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领袖呢，族群的领导大权理应在它获得前辈的认可之后顺利结果。”
楚轩难得讲了个玩笑话：“哦，这集的动物世界还真是情节丰富。”
“我也不是猩猩，我也不太懂，总之，强大的猩猩前辈没有履行它的职责，导致整个族群一直生活在忍饥挨饿的状态下。”
“直到猩猩前辈彻底醒悟，才在一场放水严重的对决中交出族群的领导大权，而在那之前，这群猩猩甚至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
“猩猩前辈非常强大？”楚轩冷冷的问道。
“也许是前辈猩猩有自己的私心？我不确定。”
“动物世界确实很有趣，要是你加入进去会做些什么呢？”
无端的问题但是却直达本次谈话的核心。
楚轩这句话明显就是在问王一的目的，或者说他的立场。
准备让获胜方更进一步，达到完胜？还是站在败方的一边，扭转已经发生的历史？
王一也愣住了，他曾经想过这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进入主神空间到底要做什么，是为了改变什么，还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可问题是，没有任何一个会来问王一：你明天就要进入主神空间了，想想你要干什么......
这样的进入不如说是被粗暴的扔了进来，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无端被扔到了大自然当中，混入了一群未开心智的猩猩里，他该做些什么？
王一突然笑了，自己又想太多了，哪有什么目的，什么立场，他不过是一个跟猩猩们一起努力求生的动物罢了。
“我要做的很简单，作为一个参与者加入这个食物链，成为这里的一员。帮助猩猩们取的更加美好的未来，为他们开化灵智，激发求生本能、完全掌握身体、开发大脑的潜力，最后消除身上野性的部分，真正的成为一个人，然后......一起走出大自然！”
“贪婪，甚至是傲慢的回答。”楚轩毫不留情的下达定论。
“你似乎把自己的位置看的过于高了。”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王一清澈的双眼：“只有圣人才会觉得教化别人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现在的你甚至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死在下一场恐怖片里。”
闻言，王一嘿嘿一笑：“对啊，你说得对，我是有点太贪了。”
“但是也无所谓，我也很贪，我想得到的更多。”楚轩控制着脸上的肌肉扯起一个笑容。
见状，王一知道自己的功夫没有白费，他朝着楚轩伸出手，眼神诚恳：“而在那之前，我需要得到猩猩族群里最有智慧的那一只的帮助。”
“我觉得我比猩猩聪明很多。”楚轩也伸出了手。
......
王一和楚轩又说了很多，也进行了很多语言上的测试，测试他们之间能说哪些话，那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哪些东西可以有选择的吐露。
关于中州队的未来和主神空间的未来，王一也用比喻的形式为他一一讲解。
最后当楚轩了解到道法能量之后，神情有了一些变化，他跑到主神那里兑换了一个能量储存装置，然后用道法能量将其充满后，告辞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