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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佳攥紧身侧的拳头，一时不知道该高兴于他这么轻易就掉进了陷阱，还是该为这五年愚蠢至极的自己哀叹！
她要让顾翰杰一步一步失去身边所有的东西，眼看着高楼坍塌，堕落成他曾经最不屑的虫孑！
“好。”她垂眸，几乎是从牙齿缝隙中挤出的这个字。
顾翰杰却全然没有发现，高兴的转身往门口跑去。
卫云佳转过身，跟随着前方的人流前进，在灵堂出顿住脚步。
一袭黑衣的众人鞠躬上香，卫云佳看到了一旁低头沉默的林国强。
他很少在卫云佳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除了不满卫云佳的考试成绩而愤怒呼嗬的时候。
整整二十七年的时间，卫云佳从来没见过他的笑容，也从来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过哪怕任何一句夸赞。
此刻卫云佳站在这，第一次见到了林国强除了愤怒和嘲讽以外的情绪。
原来他也会难过。
许是察觉到了视线，林国强缓缓抬头，却并没有捕捉到卫云佳的眼神，而是看着这个被警方请来的鉴定专家扑通一声跪在蒲团上。
对着遗像行了三个大礼，恭敬的接过他手里的香，再次叩拜以后插了上去。
他想阻拦，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等他抬脚靠近的时候，卫云佳已经起身把香插上，转身离开了。
脑中思绪翻涌，卫云佳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强忍着起身，目光落在游荡着的人群身上。
祭拜结束，她的重生不是为了一味的沉溺于悲伤，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这件事情只凭借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的目光落在角落，眼前一亮。
她就知道那些朋友一定回来！
卫云佳整理一下衣着，朝着她们的方向走去。
凭借着这么多年的友情和对她们的熟悉程度，想要对症下药的收获她们的好感简直是易如反掌！
“听说林云佳失踪了！”
门口的角落里，几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凑在一起。
卫云佳顿住脚步，侧过脸仔细听着。
“你什么消息啊！人死了！”
“啊！”另一个一声惊呼，戴着手套的手捂住嘴，可怜巴巴的样子。
想不到娇娇居然还没听说这个消息。
卫云佳心中一阵酸涩。
自从宋依竹毅然出国，她身边就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好在经常出席的酒会活动上还有她们，愿意陪在自己身边，和她一起说说话，打发时间，听她诉苦。
可这段时间持续的并不长久。
“这你都不知道？你平时都干什么啊？”那个戴着乌沙黑帽的女人一脸嫌弃。
娇娇撇嘴，“谁整天关注她的消息啊！我又不是她跟班！要不是她有钱，背后又有个辉光撑腰，你会跟她在一块啊？”
她那刻薄的眼神毫不掩饰，提到林云佳的时候像是看到了街角阴湿的垃圾桶。
“别这么说！”另一位拍了拍她，“没事的时候听听她诉苦，像看小说一样！挺好玩的！”
几个人哄笑成一团。
卫云佳将这些话尽收耳底，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靠在墙边努力支撑着自己不要瘫软下去。
她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她的好朋友，有什么烦心事和高兴的事都第一时间和她们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