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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思行淡淡点头，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
“你圣诞的时候…会在家吗？”
乔研被问的一愣，摊手，“谁知道呢？还有这么久，我们工作就是这样，永远不能决定第三天以后自己会在哪里。”
见沈思行若有所思点头，又好奇：“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沈思行眸光闪了闪，“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
静酒吧。
谭娜百无聊赖的坐在裴子潇对面。
“又怎么了？大小姐？”裴子潇看着手中的冰块，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问道。
“也…没什么。”谭娜别扭的别开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是吗？”
“哎呀，真没事。”
“那你就别再敲我的杯子了，听得我血压都要上来了。”
听裴子潇淡定的调侃，谭娜原本用指甲敲击玻璃杯的动作顿了顿。
不自在地缩了缩手指，撇嘴：“好吧。”
只安静片刻，谭娜又按耐不住。
瞄了裴子潇一眼，“你女朋友呢？怎么感觉最近她很少来这里？”
“忙着呢。”裴子潇手上的动作不停。
“还是那个学生的事？”
“是啊，跟汪叔叔撒娇好几天了…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不是裴子潇不愿意分享，实在是这么关心他人，的确不是谭娜的风格。
“也没什么…”
裴子潇翻个白眼，干脆转话题：“小茴怎么样？”
提到季茴，谭娜的表情明显僵硬下来。
手扒拉着玻璃杯里吸管，想了想，才闷声闷气答道：“不知道…”
“哦？不应该啊，你不是最喜欢缠着你的季茴姐？”
“我…”谭娜语气一滞，眉毛拧成一团。
“到底怎么了？”
谭娜像是放弃，嘴唇嗫嚅两下，才开口：“好吧，我坦白。”
看裴子潇洗耳恭听的模样，谭娜才继续。
“我觉得…季茴姐有点奇怪…”
“怎么说？”
“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小产。对于自己失去孩子这件事，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难过。反倒…”
谭娜说到这里，语气带上一些气恼：“反倒一看见我，就追问我哥在哪里。”
“而且她都小产了，按理说肯定要找那个小三，但她也没有！我真是…真是搞不懂她！”
裴子潇挑眉，眼睛里也是诧异。
想了想，认真道：“你那天不是在她家吗，看到了吗？那个小三的样子。”
“没…我不说了吗，我在屋里睡觉，听见一声喊，出来的时候季茴姐已经坐在地上了。”
谭娜想起那天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裴子潇目光闪烁，沉吟片刻，不可思议的感叹着摇了摇头。
谭娜纳闷，“你摇头什么意思啊？”
“劝你以后还是离你季茴姐姐远一点。”
“为什么？”
裴子潇顿了顿，组织一下语言。
“你觉得按小茴的脾气，如果真的被推的进了医院没了孩子，她可能善罢甘休吗？就算她累了，没有精力，季叔叔他们可能就这么算了吗？”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推她？都是自导自演？”
谭娜双眼圆睁，“为什么？”
“为了…思行吧。”
见谭娜仍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裴子潇淡道。
“从小受宠，顺风顺水长到现在，结果丈夫跑了，父母对她失望了，就连思行都向前看了…”
裴子潇说到这里，眸光暗了下来。
这种自我毁灭式的不管不顾，只想再次争夺其他人目光的方式…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都是猜的，但是友情提示，人只要认为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所有举动，都会格外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