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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浑身猛地一颤,犹如被重锤击中,她忙不迭地再次跪倒,身子抖如筛糠,原本就因惶恐而低垂的头更低了,额头几乎贴到了地面。
她声音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地回道:“我…… 我只是把黑虎旗抛向了太平公主,那可是极为贵重的法宝,我心想,想必太平公主定会捡取的。”
血影鬼母听闻此言,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愈发恐怖,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她猛地一拍身旁的石桌,桌上的杯盏被震得 “哐当” 乱响,随即怒斥道:“混帐东西!这点小事,你都办得如此马马虎虎。平日里,我待你不薄,竟养出你这等不尽心尽责的废物!”
春芳被这雷霆之怒吓得魂飞魄散,牙齿 “咯咯” 打颤,整个人抖得像风中残烛,嘴唇嗫嚅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冬月,原本就因紧张而手心冒汗,此刻见血影鬼母这般动怒,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她膝盖一软,“扑通” 一声赶紧跪倒在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满心懊悔自己怎么就跟着进了这趟浑水。她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能不被这怒火殃及,心中默念:还是乖乖跪着好,千万别惹祸上身。
血影鬼母怒极反笑,脸上却不见丝毫笑意,眼中的森冷愈发浓烈。她玉手轻轻一招,只见一道暗红色的血影,仿若有生命般,从春芳体内缓缓被抽离出来。那血影挣扎扭动,发出阵阵若有若无的凄厉嘶鸣。
春芳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一般苍白,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原本金丹期雄浑的气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整个人的精气神陡然一落千丈。
她辛苦修炼多年才得来的这道血影分身的精华,就这么被血影鬼母轻而易举地收走了。刹那间,她的修为从金丹中期直接被打落到了金丹初期。血影鬼母天生便克制她们这些弟子,在她面前,众人毫无反抗之力。
血影鬼母冷哼一声,眼中的狠厉之色毫不掩饰,气愤地喝道:“你还在这儿傻等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去再打探消息!记住,必须确定太平公主是否亲手接下了黑虎旗。一旦得到消息,立即回来回报。冬月,你也一同去。要是再把差事办砸了,你们两个就一起受罚,到时候,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春芳和冬月哪敢有丝毫耽搁,忙不迭地磕头谢罪,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血影鬼母的洞府。
一出洞府,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犹如无数冰刀割在脸上。
冬月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今天竟被无端殃及。她气得小脸通红,狠狠瞪了春芳一眼,气哼哼地说道:“大师姐,这次可被你害惨了!你办事怎么能这么丢三落四、这么不靠谱啊?”
春芳本就因刚受了责罚,心中窝着一团火,此刻被冬月这么一埋怨,顿时火冒三丈。
她猛地转过头,双眼圆睁,怒视着冬月,直接回怼道:“是我让你跟着一起进圣母洞府的吗?这分明是你自己要跟进来的,自找的麻烦,怪得了谁?哼,现在别在这儿说这些风凉话,赶紧去做事才是正理!”
说罢,她头也不回,衣袖一甩,化作一道流光,怒气冲冲地飞出了大阵。
望着春芳远去的背影,春芳心中烦闷不已。她一边飞行,一边暗自思忖:现在到底该如何确定太平公主的消息呢?太平公主身居戒备森严的武功山大营内,若没有正当理由,自己贸然靠近,定会被攻击,到时候,别说完成任务,恐怕性命都难保。想到这儿,她只觉得一阵头疼,心中暗叹:真是太糟糕了,这次的任务怕是比登天还难。
冬月见春芳这般态度,更是气得直跺脚,俏脸涨得通红,暗自咬牙切齿地骂道:“神气什么呀!修为都被圣母打落了一节,气焰还这么嚣张,真是活该你受罚。我当初就不该犯傻跟着你,蠢笨得像头猪,这下连累了我。”
骂完,冬月抬头一看,见春芳的遁光已经在远处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她生怕跟丢了,连忙施展法术,急匆匆地朝着春芳离去的方向追去,只留下寒风在原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风波的余韵 。
在武功山大营之外,茂密的草丛成为了春芳和冬月的隐匿之所。
此地草木丛生,四周荆棘横斜,远处山峦连绵起伏,与天色融为一体,为她们的行动提供了些许掩护。二人怀揣着目的,紧盯着大营的方向,期望能寻到可乘之机。
她们本想着能引诱出几个路过的士兵,从而打探消息。
然而,武功山大营的军士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纪律极其严明,根本没有落单出营的人。哪怕是那帮妖兵,也都规规矩矩,不敢肆意妄为。
时间悄然流逝,日头渐渐西斜,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橙红色,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但春芳和冬月却无心欣赏。迟迟等不到落单者,让她们心中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们不敢直接堵在大路上,拦截过往队伍打听消息。毕竟这里离大营太近,一旦被发现,势必会破坏两家表面上的和平。
要是太平公主知晓春芳又回来打探黑虎旗的消息,那不就等于明摆着告诉太平公主黑虎旗有蹊跷吗?如此一来,定会破坏血影鬼母的大计,到那时,她和冬月可就性命不保了。
就在两人满心焦虑之时,冬月突然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大师姐你看,那兔子妖,它单独跑远了。”
春芳听闻,立刻顺着冬月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半人多高的灰毛兔子小妖,身披邪虫甲壳制成的马甲样式胸甲,顶着兔子脑袋,手臂四肢却与人无异,正脱离运货的队伍,在一片草丛里撅着屁股,在地里扒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