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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线！”
凌霄猛地摘下头盔，狠狠地摔在地上，头盔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他胸口剧烈起伏，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脸色狰狞得可怕，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会长，您消消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一旁的中年男子连忙上前，捡起地上的碎片，轻声劝慰道。
他是凌霄的管家，也是他在现实世界中最信任的人。
“消气？你让我怎么消气！”
凌霄猛地转过身，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怒吼道：“我被那个混蛋杀到了0级！0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了！”
“会长，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用？是不是也觉得我斗不过那个轮回？”
凌霄打断了管家的话，他的声音嘶哑，眼神中充满了疯狂。
“不，会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够了！”
凌霄一把推开管家，跌跌撞撞地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水晶球。水晶球散发着诡异的黑色气息，让人感到一阵阵心悸。
“会长，您这是要……”
管家看到水晶球，脸色大变，他惊恐地问道。
“我要和魔神合作！”
凌霄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和决绝。
“不行啊，会长！您不能这么做！您这是与虎谋皮，会万劫不复的！”
管家急忙劝阻道，他知道这个水晶球的来历，这是魔神势力用来联络的工具。一旦使用，就意味着彻底堕入黑暗，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万劫不复？哈哈哈哈……”
凌霄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疯狂。
“你以为我们还有选择吗？你以为人类能够战胜魔神厌离吗？别天真了！”
凌霄一边笑着，一边摇头，眼泪都笑了出来。
“可是……可是我们也不能背叛人类啊！我们这样做，会成为历史的罪人的！”
管家痛心疾首地说道，他无法理解凌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历史的罪人？哈哈，那也比成为历史的尘埃强！”
凌霄笑得更加疯狂了，他指着管家，说道：“你以为魔神厌离复苏之后，会放过我们吗？他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他的奴隶，让我们永世不得超生！”
“这……”
管家哑口无言，他知道凌霄说的是事实。
魔神厌离的恐怖，他早有耳闻，那是一个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存在。
“只有与魔神合作，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才能在这个乱世之中生存下去！”
凌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道。
“可是……可是我们这样做，就等于背叛了整个人类啊！我们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管家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敌人？哈哈，你以为我们现在就没有敌人吗？”
凌霄冷笑一声，说道：“那个轮回，他不就是我们的敌人吗？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把我们龙腾四海公会逼到了绝境，难道我们就应该忍气吞声吗？”
“可是……我们可以用其他办法对付他，不一定要和魔神合作啊！”
管家还想再劝，但是凌霄已经失去了耐心。
“够了！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
凌霄粗暴地打断了管家的话，他拿起黑色水晶球，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伟大的魔神使者，您卑微的仆人凌霄，请求与您通话……”
随着凌霄的吟唱，黑色水晶球散发出耀眼的黑光，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