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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物品还是畜生？”
“你是我女儿！”
“算了。我不想知道答案了，以后也别想给我定。”
沉爸吐了一口烟：“今年回来了，去见一下吧。”
“见什么？我的未婚夫还是未婚妻？”
沉爸一时语塞，“你，曾经，差一点的未婚妻。”
沉裕嘴角的上扬，“你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我从不避着她们两个，在我12岁后，我从没有接触过她们吗？”
“你们聊天的声音，并不小。我听到了。”
“你们真的挺狠，把一个青春年华的女孩拴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你们失望吗？”
“失望，我不个男的。打乱了你们的一切。”
“你给医生给钱，医生说是龙凤胎。你高兴了好几天没睡。”
“沉樱先出来，我理所当然的成了那个男孩子。”
“可惜吗？我是个女生。”
“如果我真的是个男的，我和她差着八岁！”
沉裕的声音依旧平静，“你们有想过吗？我不喜欢她，我拼死都要娶我自己想娶的。她会是面对什么？”
“面对所有人的千夫所指，面对所有人的唾弃，所有人莫须有的指责，说她守不住一个男人！”
“那她的一生呢？”
“你们没有想过。”
“我真庆幸，我还好，是个女生。她不至于为了你们那可笑的承诺，可笑的自尊，可笑的脸面去做自己不想做的。”
“我不会去见她。无论什么身份，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沉爸看了看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那... 那你去见你妈，是想跟她吗？她现在也不好过，如果你.. ”
沉裕打断了他的话，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笑意，“你还忘不了吗？我去跟她？你应该想一下，要不要跟她通气，让她不要见我。”
“一个要我死的人，让我原谅，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愚蠢。”
“我不想和你起冲突，只要不越界，我们还是能好好说的。”
沉爸也在笑，“那你现在呢？你把自己放在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
“我和你，不是平起平坐难道还得跪着吗？沉风，你的大男子主义，独裁，什么时候才会变呢？”
“别说我不孝。”沉裕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我这副身体，能不能活到二十都是个未知数。”
“我不想让了。”
说完就转身进屋了。
沉千在厨房探头看，刚好对上沉裕的视线，尴尬一笑。
沉裕没管，直接上楼了。
沉爸在外面抽烟，一根又一根。
沉裕上楼，坐在沙发的一侧，那是她睡觉的地方。
她有房间，只是不想去，这里比房间，更安心。
她走到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是嫂子。
嫂子的眼神躲着她，脸上的笑也有点不自然。
沉裕：“我拿被子。”
“哦哦，好。”
沉裕拿了被子就直接出来了。
丢在沙发上，走上了阁楼。
下面，洗脚的人，依旧其乐融融。
如果没有放在门背后面的行李。
沉千直接问了沉爸，“叔，你们又吵架了？”
沉爸摇头。
沉千挠了挠头，“那个叔，我想说，沉裕她不愿意，你就别说了。”
“她从小就是这样的。她对人也一向很公平，你们的那个什么承诺还是约定，不管怎么说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你看，这个是上几辈定的。履行也不该轮到她。”
“以前那吃不饱的日子，让他们定下来了。可后面已经经过两辈了。”
“该过去了。”
“而且，为什么不能是沉樱？”
沉爸皱眉，“不一样。”
“那不一样？一样的。沉裕对感情没有期待。你们给她安排，她只会疯的更快。”
小心翼翼的看了沉爸几眼，说了一句“而且，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沉爸的瞳孔一缩，低着头，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