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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休整,羽仙只觉身体轻健,再无昨日困顿之感,细细梳洗后,步履轻盈地来到凤舞影住处,敲了敲房门。
“诶,你今天起好早哦。”凤舞影笑着将她迎进来。
羽仙见凤舞影只穿着亵衣,转身将门合上。“你倒是舒服,都什么时辰了?”
“正要洗漱呢,你且坐会。”
凤舞影不再招呼羽仙,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把木梳,顺了顺头发,接着便用红头绳三下两下扎起马尾,轻轻甩了甩头;再转至铜盆前,用巾子沾了沾水,往脸上一抹,便算洗过脸了;接着又拿茶壶倒了杯茶,往嘴里一灌,咕噜咕噜漱了几声,转头就吐到一旁的痰盂里。
“好了,走吧!”凤舞影刚把外衣系好,便朝羽仙撇撇嘴。
“你呀!亏了是个姑娘家!”羽仙一脸嫌弃,拿起帕子将凤舞影的脸和唇边又仔细擦了擦。“水渍都没擦干呢!”
“嘻嘻!”凤舞影做了个鬼脸,拉着羽仙便跑。“今天是你第一场,咱们还是快过去吧!”
两人刚到擂台处,发现台下早已聚满了人。
“今天人可真不少。”
“从今日起就只设一个擂台,这些人当然都汇到一处啦!”
只见擂台正东方摆着三把黄梨木雕的太师椅,应是给三大仙门领首所坐,两边又呈月牙形各摆着几把靠椅,则供其他门派自便。
今天主持赛场裁决的是清云真人,按其示意,羽仙步向台去,凤舞影朝其眨了眨眼,便闪至一边。
另一端,一股幽蓝轻烟袅袅飘升,围着擂台上空缭绕一圈后缓缓落至台上,凝聚成一人形。
烟雾散去,一妙龄女子露出真颜,明眸皓齿,肤白胜雪,一头青丝中分拢至脑后盘成简约发髻,上缀几颗蓝色晶石稍作装饰,其余发丝则披散在身后;身裹一件湖水蓝的纱衣,朦胧间身姿尽显。整个人婉约中透着一丝慵懒,秋水顾盼间波光流转,颇有韵味。
那蓝衣女子朝羽仙嫣然一笑,“师妹小名玉柔~第一次参加此等盛会,若有失礼处还望师姐海涵”。
羽仙知此女有意在自己面前卖弄,轻笑一声:“师姐谦虚了!看你阅历不凡,岂是师妹我稚蠢可比的?”
玉柔眼中波光一凝,暗疑羽仙讥讽自己年老,于是冷哼一声:“那就请师妹赐教了!”
“师姐请吧~”
台下,灵震站在左掌教身侧,皱眉问道:“师父,这女子什么来头?说话怪里怪气的。”
玄肃解惑道:“此人来自蓝玉宫,位居七十二福地之一。不过该派甚少在江湖上走动,和我界修真门派来往也不多,往日也很少参加此等聚会,不知今年怎么就转了性儿,报名参加这届‘群仙聚法会’了。”
清风散人捋了捋胡子,颇有意味道:“想必是经‘屠魔之战’一役,该派也心生警醒,有意向修真界靠拢;此外,十八年前,众派联手讨伐魔教时,蓝玉宫也没支援多少人手,如此韬光养晦了十几年,其他各派均是伤筋动骨,他便要趁此大展身手,在修真界争得一席之地。”
“还是散人您慧眼如炬,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啊。”玄肃笑道。
“卖弄了~卖弄了~哈哈,咱们且看吧!”清风散人示意大家专注比试。
台上,只见玉柔轻抚自己发髻上的几颗晶石,抚过之处,晶石仿佛被激活一般,发出一闪一闪的晶蓝色光芒。羽仙顿觉眼前一花,恍如漫天星辰聚落在自己眼前,闪烁不止。
见羽仙扶额皱眉,紧闭双目,玉柔娇笑道:“师妹莫做无用功了,我这碎星石的星光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在你脑中萦绕不去,闭眼也是枉然哟!”
“这女人使诈!”灵震见状叫道。
“幻术也是术法中的一种。”玄肃横了自己徒弟一眼,“此战就看仙儿定力如何了”。
见羽仙已经中招,玉柔再无顾忌,玉手一翻,一柄小巧玉质匕首跃然指尖,微微运气,便往羽仙面门飞去。
眼见羽仙陷入危急,灵震竟不顾赛场规矩,就想纵身上去替师妹挡那一记。
“放肆!”玄肃一把按住灵震肩头,喝道:“你该相信你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