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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的鹰骑循玉珏指引突入战团时,狼面鹫骑首领突然吹响骨哨。声波震动中,慕容那颜的佩剑剧烈震颤——剑格暗藏的磁石正与鹫骑锁甲共鸣。
混战中,花木兰的断云刀与鹫骑弯刀相击,迸出的火星竟点燃空中硝烟。
她背后刺青的挛鞮狼首突然灼痛,恍惚间看见玉珏残片突然嵌入断云刀镡,刀身'汉'字铭文遇血泛光,这是当年霍去病佩剑熔铸时的印记。
霍去病持剑立于祁连山巅:“胡汉血仇?且看此刃!”
战神虚影挥剑斩向山岳,峰峦裂处涌出万千犁铧。
“原来如此...”
她旋身劈碎敌酋面具,露出底下汉匈混血的面容,
“哪有什么胡汉之争,尽是权谋者的血祭!”
慕容那颜趁机反扑的狼牙棒,被陆昭射出的玉珏残片凌空击碎,内藏的《盐铁论》残页随风翻卷:“王者混同宇内,何分华夷?”
当最后一名狼面鹫骑坠马时,花木兰将玉珏残片与慕容金符共同抛入熔炉。
铁水凝成的不是兵器,而是三百枚“汉胡合籍”的铁契——正面阴刻卫青漠北行军路线,背面阳文匈奴牧马图腾。
陆昭挥剑刻碑于烽燧:“自此以往,持此契者,胡儿可祭炎黄,汉卒可拜腾格里!”
狄青忽然砸碎青铜面具,露出底下《论语》黥纹:
“早该如此!孔夫子的仁义,何时画地为牢过?”
暮色浸透飞狐山的玄武岩时,慕容铁鹞子距第三道壕沟仅剩半箭之地。
这些具装骑兵的锁子甲泛着辽东乌头汁熬制的黑光——三年前护乌桓校尉夏育便是在这般毒甲下折损右臂。
陆昭扶着女墙青砖,望见敌阵中飘摇的豹尾纛,忽然记起《东观汉记》载:“永初五年,鲜卑寇代郡,持豹尾者皆故度辽营锐卒。”
“张臂蹶张弩!”
岳飞的低喝炸响城头。
六架改良自汉武大黄弩的蹶张弩被推至垛口,这些需双人开弦的重弩配有铜郭悬刀,当铁鹞子踏入百五十步射界,尺八铁矢如雷隼扑食,贯穿马甲后竟将两名骑士串作肉签——此乃渔阳工官特制的倒钩箭,箭簇带出的碎甲在暮色中如鸦羽纷飞。
狄青的六百并州突骑蛰伏在飞狐陉。
这些仿效度辽将军邓鸿战法的轻骑,马槊长度较鲜卑人多出二尺四寸,正是耿弇平张步时的
“断槊战术”。
当铁鹞子前锋被城头礌石阻滞,突骑突然自山脊俯冲,槊锋平举成二十度仰角,标准的“挑帘式”撕开敌军左肋。
血雾中折断的槊杆竟有七成烙着“晋阳”火印——这正是太原武库永康年间遗失的军备。
花木兰的鹰骑正在桑干河浅滩鏖战。
这些胡汉混编的斥候卸去汉军筒袖铠,改着乌桓式鳞皮甲,却在鞍侧暗藏三矢手弩。
河畔红柳丛中,二十骑一组的游击阵型忽聚忽散,淬毒箭镞专取敌军战马目睛——此战术源自度辽营对抗南匈奴的“射月阵”。
当鲜卑轻骑落马踉跄时,鹰骑立即换装铁尺贴身绞杀,兵器上涂抹的雁门苦堇汁渗入伤口便引发抽搐。
陆昭的犀角扳指突然迸裂。敌军后阵传来三长两短的牛角号——这正是鲜卑大破夫余国时用过的叠浪阵信号。
他急速点燃烽燧台双层狼烟:青烟回旋示常山郡方位,赤烟直刺代郡方向,黑烟打旋对应《六韬·虎韬》中的“鹳翼阵”。
烟迹未散,关城西侧的火禽车已然咆哮,装满松脂的陶弹在敌阵上空炸裂,这是上谷郡守仿照耿恭守疏勒城的“火雨术”改良的器械,燃烧的松脂能黏着铁甲持续灼烧。
亥时三刻,慕容部的攻城槌撞上瓮城闸门。
守军突然推出改良自巢车的“飞凫机”,这些装有活页铁翅的木械将火炭抛射五十步,赤红炭块遇牛皮盾便爆作星雨。
着火的鲜卑士卒翻滚入护城河哀嚎,却不知陆昭早令人暗埋陶管,河床下引来的温泉水正将生石灰煮得沸腾。
月过柳梢,花木兰的环首刀斩断豹尾纛时,刃口与敌将的青铜殳相击迸出火花。
那鲜卑千夫长突然扯开皮甲,胸口竟纹着度辽将军皇甫规的将印图腾。
她矮身避过横扫的殳头,反手将刀尖刺入对方膝窝——这正是度辽营教习的“斩马诀”。
敌将跪倒时,锁骨间露出的刺青赫然是雒阳永和年间武库的鹰钮符。
陆昭望着溃散的敌潮,掌心玉韘已嵌入掌纹。
关外残烟在夜风中扭曲成帛书上的鲜卑密文,他忽然想起三日前验看敌尸时,某个百夫长靴筒内塞着的蓟城麻笺,其上的朱砂纹路与太医令曾示警的疫病符咒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