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吧【m.yqxsb.com】第一时间更新《汉祚兵锋》最新章节。
“给某开!”
丈八蛇矛捅穿尺厚青砖,张飞倒拽铁链,门轴崩裂声如骨碎。
铁链反缠蛇矛形成链锤,张飞暴吼旋身横扫。
三颗头颅被铁链绞成烂柿,脑浆在岩壁溅出“米”字血痕。
矛尖卡进石门时,他竟用牙咬住锁链生生扯断:
“呸!不如幽州母猪劲大!
门后黄巾力士挥动狼牙棒砸来,却见黑汉旋身暴喝,矛杆横扫千军,七颗头颅如熟透的瓜般飞起,脑浆泼满甬道壁画。
“陆昭何在?!”
尉迟恭突厥弯刀翻飞,刀光过处断指如雨。
突然地穴震颤,硫磺火球从头顶砸落——
“刺啦!”
武昭赤绫卷住火球反掷,爆燃的油脂浇在敌群中。
惨嚎声里,她踩碎挣扎的焦尸,扯过陆昭战袍抹刀:
“将军这甲,比邙山青石还冷硬!”
陆昭突然抓住她抚甲的手按在左胸。
铠甲缝隙透出体温:
“这里...从未冷过...”
皇甫嵩叠阵堵死穴口,钩镶手突然变阵为圆。
前排突刺钩断马腿,中排弩手专射眼窝,后排长矟从缝隙突刺肾囊。
西凉骑兵撞上铁壁,战马被钩穿喉管时,肠肚随铁钩拉出三丈。
“叠阵!进!”
老将令旗劈落,圆阵如磨盘推进,将人尸马骸碾成肉毯。
宇文泰链刃绞断三柄钩镶,却被狄青铁戟锁住关节:
“蛮子,听过分筋错骨吗?”
脆响声中,鲜卑悍将臂骨寸断。
宇文泰突然嚼碎舌血喷向狄青双目,链刃毒刺直掏心窝。
狄青后仰用护心镜反光炫其目,钩镶倒刺穿透鲜卑铠甲下摆:
“蛮子可知汉家有种刑法——”
铁钩猛然上提,
“叫'阉豕'!”
张飞独闯祭坛核心,蛇矛点地腾空,踩着黄巾力士头颅飞渡。
九尺巨汉挥动金瓜锤迎击,却见黑汉猿臂暴伸,竟单手捏碎敌将喉骨!
“大贤良师在此!”
紫袍身影从暗门闪现。
“去你娘的!”
蛇矛贯胸而过,将张梁钉在铜人图腾。
张飞脚踏尸身拔矛,血泉喷溅房梁:
“还有谁?!”
地穴深处,陆昭的银甲裂隙间突然露出半截残剑。
武昭指尖抚过剑身“明远”铭文,瞳孔骤缩:
“这是陆将军的断剑…”
剑脊映出她惊愕面容的刹那,硫磺火球轰穿岩壁,陆昭本能旋身将其护在身下。
话音被惊天爆炸淹没,曹操在烟尘中阴笑,袖中密信印鉴“张让”染血。
黄河水裹着血色漩涡,龙旗机关发出齿轮转动的闷响。
张角九节杖顶端镶嵌的夜明珠突然炸裂,万千毒蜂从旗杆空腔倾巢而出,黑云般的虫群遮天蔽日。
“火雀余烬!”
武昭撕开披风,灰白色粉末随风弥散。
蜂群触及灰烬瞬间爆燃,空中绽开千百朵幽蓝火莲。
她染血的赤绫缠上八牛弩机括,腕间血珠顺着丝绸渗入弩弦:
“这一箭——”弓臂弯成满月,“不问苍天不问鬼神!”
“咻!”
赤绫为弦的巨弩破空尖啸,龙旗金线刺绣的“黄天”二字应声炸裂。
旗杆裂开的蜂窝孔洞淌出腐臭黏液。
武昭火雀灰烬中混入雄黄与硝石,燃烧时爆出青紫色毒烟。
八牛弩基座为泰山柘木所制,赤绫浸血绷紧时发出编钟般的金属颤音。
旗杆内部暗藏的硫磺粉尘遇火殉爆,冲击波掀翻三丈内的黄巾力士。
硝烟中露出张角真容——面白无须,喉结平滑如阉人,锁骨处烙有“永巷”印痕
“段珪义子?”
皇甫嵩铁戟顿地,铠甲上插着的毒箭随动作颤动。
朱儁踉跄着用汉节撑住身体,汉节青铜衔接处崩裂,露出“元朔六年赐骠骑将军霍”铭文。
朱儁独臂擎节冲入蜂群,牦牛尾浸油燃成火鞭:
“此节饮过匈奴血,还怕阉奴毒虫?
毒箭穿透咽喉的瞬间,他猛拽皇甫嵩护心镜,将最后半囊火油倾入地缝引燃,火墙阻绝追兵
三支毒箭贯体时,他反手将汉节插入地缝引动岩浆:
“皇甫老儿...兰陵酒要温到血沸...”
陆昭玄甲骑兵撞入敌阵,银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在凤纹上蜿蜒。
陆昭剑锋劈开“苍天已死”大旗,染血的帛布掠过他眉弓:
“史书由胜者书写?错了!”
玄甲骑铁蹄踏碎旗面时嘶吼声震天:
“——由涿郡卖炭翁冻裂的手书写!”
剑光贯穿第三层盾阵:
“由钜鹿妇孺易子而食的齿痕书写!”
最终劈断旗杆时雷霆暴喝:
“由站着死、跪着生、横着心的凡人书写!”
当第七个黄巾渠帅的首级飞起时,甲胄突然发出金石相击之音——“雁门飞雪”冻伤痕在血光中浮现。
血珠滴落甲片时发出沙哑呜咽,似雁门关朔风掠过箭楼。
张角手中九节杖重重杵地:
“刘宏小儿竟敢...!”
“你眼里只有天命。”
武昭脚踏残旗跃至半空,断刃劈开九节杖紫檀木柄,
“却不见洛阳易子而食的饥民!”
武昭扯下半截燃烧的赤绫掷入黄河,火焰在水面炸开血色莲花:
“男儿掌中剑——”
突然夺过陆昭佩剑斩断张角法袍,露出其宦官烙印:
“女儿心头火——”
脚踏龙旗残骸扫视战场:“这乱世...”
火雀灰烬随风扬起,在她身后形成冲天火柱:
“我偏要烧出条通天大道!”
竹简状的《太平经》伪卷从杖中散落,曹操袖中虎符残角突然发出共鸣——武昭怀中另半块虎符正在发烫。
“燕人张翼德来也!”
张飞丈八蛇矛贯穿最后一道防线,矛尖挑着张梁首级。
刘备接过卢植血书,帛布上“以正治国”四字被新鲜人血覆盖。
撕开血书夹层露出鱼书密文——“乱世重典”四字遇血显形。
张梁首级滚落脚边时,刘备突然斩断自己半截披风:
“仁义如这残帛...”
用断帛裹住血书绑于臂甲,对张飞低语:
“翼德,从今往后,我等便是撕帛的刀。”
刘备割下张梁耳骨塞入血书竹简,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白
他忽然反手斩断黄巾降旗,对着满地残肢轻笑:
“老师,乱世需用豺狼道。”
黄河浪涛拍岸声里,荀彧指尖抚过伪造经卷夹层。
羊皮地图上的铜人地宫标识,正与武昭虎符纹路暗合。
远处陆昭撕下战袍为武昭包扎箭伤,布条系紧时,落日恰将两人身影投在“汉”字大旗上,恍若一体。
陆昭突然反握佩剑割裂左臂战袍,皮革撕裂声混着铁锈味炸响。
他用牙咬住布条一端,右手持剑格开流矢:
“这一剑——”
布帛缠紧武昭渗血的箭创,“为你斩开山河万里!”
武昭染血的指甲抠进敌旗绸面,撕扯时锦缎发出裂帛之音。
她将残旗绕过陆昭腰间,布上“甲子”二字正被两人血迹染成“赤心”:
“那这旗...”旗角铜铃撞在陆昭佩剑上叮当作响,“便是歃血为婚的聘书!”
陆昭染血的指尖划过武昭腰间敌旗,布帛上“苍天已死”正被血渍改写成“苍生当立”。
黄河浮尸顺流而下,荀彧手中铜人地宫图被晚风吹开一角,露出未央宫地下密道的蛇形标记——而这一切,都倒映在曹操新磨的剑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