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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忽引军退入焚毁的草料库,背嵬军同时掀开浸湿的牛皮——昨日暗藏的钩镶与长鈎悍然现世。
岳飞暴喝震落梁上积尘:“某家雁门岳鹏举在此!”
枪尖点地跃起丈余,凌空刺穿两名重甲士的眼眶。
落地时以敌尸为盾,连撞破三道木栅,额角血流覆面犹酣战。
陆昭亲率三百弩手上垣,箭矢皆系浸油帛书。
箭头特制倒钩射入敌阵后,帛书遇风自展:
“凡弃械者,既往不咎;擒公孙续者,授田百亩!”
公孙瓒暴喝:“休听逆贼惑众!”
话音未落,陆昭连珠三箭射断其帅旗缆绳。
描金“公孙”旗覆压阵前,旗面墨字竟显“代汉者陆”谶文——原是武昭以隐显药液预设。
“天意乎?”
陆昭白袍振风,“乃民心也!”
“起阵!”
岳飞沥泉枪点地,士卒以钩镶锁戟,长鈎专削马腿。
尉迟恭率死士从地道杀出,狼牙棒横扫间专砸胫甲接缝——此乃月前剖解白马义从尸身所得弱点。
尉迟恭狼牙棒嵌入敌将铁胄难以拔出,竟弃兵械徒手扼住另一骑咽喉。
指力透甲掐碎喉骨,夺其长戟横扫,戟枝勾出三丈肠肚。
“痛快!”他舔舐溅到唇边的脑浆,“比宰羊还利索!”
公孙瓒亲至时,岳飞枪尖正挑飞其帅旗。
武昭在城外吹响鹰骨哨,盘旋的猎隼突然俯冲抓走公孙瓒的金盔簪缨。
陆昭立于漳水堤岸,见蓟城火虹映红百里:
“传令各坞堡——'天火诛逆,从者免咎'!”
田丰连夜雕版印刷《讨公孙檄》,檄文边缘暗藏慕容部图腾水印,散入市井后引发公孙瓒“通胡”舆情链式反应。
陆昭踏过余烬未冷的蓟城主街,忽驻足扶起跪地老卒:
“汝子王虎现为屯田营什长,明日便可父子团聚。”
老卒颤巍巍捧出带血名刺——正是三日前岳飞部阵亡士卒遗物。
“阵亡者授爵三级,赐田由亲族承袭。”
他当街铺开《抚恤令》,“鳏寡孤独者,官仓月供粟三斗。”
围观流民中忽有泣声,当年被公孙瓒强征为奴的幽州子弟,此刻方知户籍册被陆昭暗中保全。
三日后,渔阳马市涌现百匹烙有“慕容”印记的伤马。
尉迟恭劈开马腹时,涌出的不仅是黍米,更有成串“剪轮钱”——钱缘残留的铜屑竟与少府监官钱同质。
武昭用磁石吸附铜屑,冷笑道:“十常侍倒是省工,连官钱模具都敢私削!”
陆昭突以剑尖挑开马肠,露出半枚“阳”字铜印——此乃武昭叔父任大司农时的官印残片。
两人对视间,城楼传来李泌长啸:“好个'阴阳合契'!张让连大司农印都敢仿铸!”
尉迟恭持《盐铁论》当街诵读:
“公孙瓒以战马换盐铁之利......”
言毕挥刀斩杀惊马,马腹中泻出的鲜卑黍米成最烈证词。
岳飞突从马市二楼跃下,枪尖精准挑飞射向尉迟恭的暗箭。
“要杀某家兄弟?”
他反手掷枪贯穿刺客眉心,
“先问过岳某沥泉枪!”
尉迟恭狞笑着拔出嵌在墙中的狼牙棒:“鹏举!比比谁宰的公孙瓒走狗多!”
言毕冲入溃军,棒影过处头颅如熟透的瓜果爆裂。
武昭则在灰烬中拾得半枚熔化的马衔,其形制与洛阳武库存档的“幽州军械”完全一致:
“此物当悬于蓟城门楼,让流民都看看——他们纳的赋税铸成了胡虏的马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