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机逼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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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一觉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昨晚那阵窃窃私语像挥之不去的苍蝇，嗡嗡地在他耳边盘旋。

前些日子，他在酒馆里捡到一枚奇特的徽章，当时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几眼，还不小心在汤姆面前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或许就是这个异常举动，让汤姆和杰克对他起了疑心。

艾伯特！

这个名字就像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浑身不自在。

“贼老天，刚拿到金手指就要玩我？”李维低声咒骂，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那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每睁开一点都费劲。起床洗漱，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水珠溅落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刺痛，总算让他清醒了几分。

推开酒馆的门，一股混合着麦酒、汗臭和劣质香水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直冲进鼻腔深处，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酒馆里热闹喧嚣，酒杯的碰撞声、酒客们的谈笑声、粗野的叫骂声交织在一起，这熟悉的喧嚣声让他稍微安心。

他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还算灿烂的笑容，开始了一天的打工生涯。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金黄的光线如利剑般射进酒馆，照得李维眼睛生疼，心里更加不安。

他一边擦拭着油腻腻、泛着油光的桌面，那油腻感从抹布传到手上，黏糊糊的难受，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四周。

酒馆里摆放着十几张木质酒桌，杂乱无章地分布着，吧台在酒馆的最里面，后面堆放着各种酒桶和杂物。艾伯特那家伙今天没来，但李维却觉得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自己，如芒在背。

他环顾四周，昏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个黑影晃动了一下，可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李维，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客人的酒满上！”汤姆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像一盆冷水浇在李维头上。

李维连忙赔笑：“来了，老板！”

他端着酒壶，穿梭在酒桌之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经过一群正在赌钱的酒客身边，听到他们兴奋的叫嚷声和钱币的碰撞声。

但他能感觉到，汤姆的眼神比平时更加锐利，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这老狐狸，果然起疑心了。”李维心中暗骂，更加小心谨慎。

他倒酒时故意洒出一些，然后手忙脚乱地道歉，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汤姆站在吧台后面，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李维忙碌。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捉摸不透。

李维只觉得如芒在背，仿佛自己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随时可能被吞噬。酒馆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又闷又热，让他感到窒息，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吸棉花。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要露馅！”李维心想，必须尽快想个办法摆脱困境。

他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飞快地转动着脑筋。

突然，汤姆走到李维面前，用一种阴森森的语气说道：“李维，最近看起来很忙啊……”

杰克看到汤姆阴沉的目光落在李维身上，心中暗喜，这小子终于要倒霉了！

他故意端着一大盘烤肉从李维身边挤过，“哎呀”一声，肥腻的肉汁溅了李维一身，那油腻的触感顺着衣服渗透到皮肤上，恶心极了。

“你小子走路不长眼啊！”杰克夸张地叫嚷起来，唾沫星子喷了李维一脸，那潮湿的感觉让他一阵厌恶。

周围的酒客纷纷侧目，饶有兴致地看热闹，嘈杂的议论声在他耳边响起。

一股浓烈的油腻味混杂着汗臭味钻进李维的鼻孔，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胸膛里仿佛压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忍！

必须忍！

“对不起，杰克，我不是故意的。”李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杰克趾高气扬地叉着腰，“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还得耽误我上菜，这损失怎么算？”

“杰克，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玛丽怯生生地劝道。其实玛丽一直感激李维之前曾帮她挡过汤姆的责骂，所以才想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

“你闭嘴！”杰克粗暴地打断了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维低着头，眼睑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怒火。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污渍，仿佛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杰克的叫嚣声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像一群恼人的苍蝇。

该死的！

李维在心里怒吼，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必须找到机会签到，提升实力，才能真正摆脱这种任人宰割的局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李维的焦虑感越来越强烈。

签到空间的入口就在酒馆的储藏室里，但他根本找不到机会溜进去。

汤姆和杰克就像两只鬣狗，寸步不离地盯着他，让他感到窒息。

他来回穿梭在酒客之间，眼神飘忽不定，像一只困兽在寻找逃生的出口。

他端酒、擦桌子、收银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心不在焉。

“李维，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汤姆粗声粗气地吼道，“是不是偷懒了？”

“没有，老板，我只是……有点累了。”李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笑容比哭还难看。

“累了就赶紧干活！别偷懒！”汤姆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吧台。

李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必须冷静，必须找到机会！

突然，他感觉到一丝异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味……

很熟悉！

他猛地抬头，看向酒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