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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沉睡不着，早早就起了床。
想到今天就要修炼引气诀，内心还是有些兴奋的。
他早就打听清楚了，青玄门每年都有一次大考。杂役弟子的前三名可晋升为正式弟子，正式弟子前三名同样可晋升为内门弟子。反过来，大考的正式弟子中，倒数三人也将被贬为杂役弟子。
此举一可以防止遗漏人才，二可以督促正式弟子努力修炼。
宗内无人照拂，这几乎是陆沉离开灵脉堂地宫唯一的途径。
石室内，周老已经等候在此，看着陆沉兴奋的模样只是笑笑不说话。
但凡被分到这里守灵的年轻杂役弟子，没有一个初期不努力修炼的，个个都想着早点脱离苦海。
只是天赋这玩意玄之又玄，没有就是没有，强求不得。
他见过多少人踟蹰满志的进来，浑浑噩噩的离开。
多少人练了几个月才堪堪引气成功，残酷的现实终将粉碎他们一切的信心。
以往那些杂役弟子走了还有他在看护灵脉。这一回，他就管不着后面的事了，毕竟自己也老了，没几年可活。
……
……
“引气需循天地轮转，天枢为阳，地煞为阴，以身为桥，接引阴阳二气……”
周老兴许是想到快要离开这鬼地方，就连教导陆沉的时候都笑眯眯的，而且说的特别详细。
陆沉盘膝而坐，按照周老所授的引气诀缓缓吐纳。
只是憋了几个时辰，连一缕灵气都捕捉不到，仿佛体内有一堵无形的墙，将天地间的灵力尽数隔绝在外。
“莫急，根骨平庸者引气本就艰难。”周老蹲在一旁，慢悠悠地擦拭着锈迹斑斑的罗盘，“灵脉堂虽清苦，却有一桩好处——灵脉间有逸散的灵气，比别处精纯些。你若能在此处引气成功，根基会比旁人稳固一两倍。”
陆沉苦笑一声。
这安慰实在苍白，谁不知杂役弟子修炼资源匮乏？正式弟子每月能领到一枚聚气丹还有灵石和贡献点，而他们这些杂役，俸禄不过几块下品灵石，连兑换最低阶的功法都够呛。
岂料，周老的声音继续传来：“况且这才几个时辰，等到一个月下来你都没引气成功，或许就麻木了。”
陆沉：“……”
……
……
一连半个月，陆沉每日除了巡查阵法，便是枯燥的修炼。可不知为何，无论他如何运转周天，丹田始终如一口枯井，连半点灵气都存不住。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对自己的资质有了清晰的认知。
这天清早，周老似是有些沉不住气，拦住了陆沉：“今日便传你控盘之术吧。”
“师兄，罗盘不是要注入灵气方可驱使吗？我引气还早呢。”
周老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道：“等你引气，我怕已经老死在这地宫里。老朽还想早点启程回到家乡，寿终正寝呢。总之，你先细心记下，等引气之后再小心催动。”
陆沉无奈的点点头，看来把师兄的耐心都给磨没了。
“这控盘之术是通过特制罗盘与护灵阵建立联系，借以感知、调控地宫灵脉的运转。罗盘上的铜针实为阵法核心的投影，指针转动对应灵脉的实时状态，只需通过灵气微调指针，便可间接干预灵脉能量分配。”周老指尖凝结出一丝灵气，演示着，“像我这样将一丝灵气注入罗盘中央的‘阵眼槽’，灵气纯度越高，与阵法共鸣越强，控盘精度也越高。初学时，灵气需如细丝般绵延不绝，切忌爆发式灌注，否则会触发阵法防御机制，轻则震伤经脉，重则被灵脉反噬。”
“你瞧，罗盘平稳转动代表灵脉状态正常，灵气循环流畅。”
“罗盘剧烈震颤代表灵脉局部暴动，需立即以灵气压制指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