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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冰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前方湖泊附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建筑轮廓，像是被遗弃多年的破屋，笼罩在死寂的荒野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李东远调转方向盘，驱车朝那黑漆漆的建筑驶去。
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临近那栋破败的建筑，勉强能看出它的轮廓。
到了近处，他们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座普通的破屋，而是被大火烧毁的教堂。
两人下了车，站在教堂的残骸前，抬头看了看这片荒凉的废墟。
残破的墙壁和被火焚毁的尖顶下，四周一片寂静。
教堂的轮廓已经看不出任何神圣的痕迹，只有焦黑的木梁和倒塌的碎石提醒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陈冰转过头，忽然看见远处一群黑鸟正盘旋在半空中，渐渐聚拢，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漩涡形状。
那个漩涡在他眼中逐渐变成了一个眼球的形状，死死盯着他。瞬间，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脑海。
陈冰连忙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突如其来的幻象。
耳边突然响起李东远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看样子这地方烧得相当彻底。”李东远站在车旁，望着那片残破不堪的教堂，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这火灾，估计是好多天前的事了。”
陈冰的目光从远处的幻象中收回，稍微清醒了一些。
“喂，你还好吗？”李东远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显得有些关切。
陈冰抬头看到李东远已经走到教堂门口，正回头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缓步走向教堂的残骸。
“没事。”
两人迈步走进教堂，眼前的场景一片破败。大火已将这里几乎烧得面目全非，破裂的木板和倒塌的梁柱随意地横在地上。
空气中残留着焦灼过后的刺鼻气味，墙壁上的焦黑痕迹昭示着这场曾经的灾难。
向外望去，教堂后面是一片湖泊，湖水泛着阴沉的光，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
这一幕与他们之前掌握的信息相吻合，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阿丽亚曾来过的地方——白塔教堂。
李东远走到废墟中央，环顾四周，叹了口气：“这地方彻底毁了，什么都没剩下。”
他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
陈冰没有回应，继续四处打量着。
他的目光忽然停在了墙角的某处，那儿长满了茂密的青藤，似乎遮挡住了什么。
他微微皱眉，走上前，伸手拨开那些缠绕在墙壁上的藤蔓。
“东子。”陈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中透着些许不寻常的紧张。
李东远闻声赶了过来，看到陈冰拨开的藤蔓后，露出了一幅奇怪的壁画。
他瞬间愣住了。
那壁画与阿丽亚的死亡现场惊人地相似，墙上漩涡状的眼球符号诡异扭曲，像是冷冷注视着他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空气中的沉默压得喘不过气。
壁画从残破的废墟中缓缓渗出，像一只冰冷的手，悄然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