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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陆然迎上去，行了一礼，自己如今的日子能过的如此滋润，吕迁之功不可没。
吕书幼也跟了上来，看着周围的几个老者，感觉有些熟悉，却想不出个名字来。
“国子监李牧，拜见大儒。”
几个国子监的书生也过来了。
“不错。”
“提早回来了，一起逛逛？”吕迁之邀请。
陆然自然是没什么好拒绝的。
只是他的心思还在那本《地煞七十二变》的身上。
按照孔亦凝的说法，也就是这两天，那些人便要再度上门拜访。
“估计不是什么好人，直接斩了说不定还能爆出邪祟精华！”
迎游百戏。
舞龙舞狮。
灶火表演。
前世怎么也找不见的年味，在这里倒是浓郁至极，爆竹声声，沿着运河之边，百姓燃灯祈福，亦有些水灯，随着大运河没入夜色。
“在王庭供奉的道教体系中，今日是天官大帝的诞辰之日，可谓是一年中最热闹的夜晚了。”
吕书幼同陆然解释。
“嗯。”
陆然点头，他知晓王庭信奉的体系，驱逐野神后，重新矗立的天官神祇，各个都有道教的名字。
只是联想到，明年这里将要开凿长城，徭役四起。
陆然摇头。
心中对所谓的天官神祇嗤之以鼻。
天官不赐福，世不欲人活，千万次的祈求，都不如磨砺一万次的技艺！在这等级森严的世界中，爬上去，才是正理。
“你是大儒子弟？修行浩然正气？可识得书画？识文断字否？”
有人突然问来。
陆然回头，看见是同师父一同回来的老者，端正了一下回道：“弟子陆然，略识些文字而已，同师父修行血气。”
“哦？”
“举头三尺有神明，掌心三寸是人间。天纲昭昭不可欺，地煞茫茫终有报。”
“这几句是你作的？”
“不错！”吕书幼抢答，小脸满是自傲，与有荣焉。
“一时之间有感。”陆然谦逊回答。
“那我问你，你觉得，天下书生，修行经文，何以？”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何为？”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两人一问一答。
身前几个老者身形一震，目光凝重，相互之间看了几眼，眼中的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而陆然则默默祈求，前世的先贤诸圣不会追究他借用几句名言。
没办法。
我也是为了给师父长脸，陆然心中默念。
从修行至今，他在众人面前就无半点藏拙，为的就是搏得他人关注，搏出个脱离贱籍的机会。
反正前世的种种技术无法使用。
那诗词歌赋，他便不客气了。
等了一会，也不见身边老者还有什么回应，回头一看，竟然是驻足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词。
不知是怎么，陆然只感觉老者身上的气息层层暴涨，转瞬之间便从半点气息全无，层层高涨到了第五关的高度！
嘶！
高手啊！
“老杨这是……顿悟了？”其余的几个老者不敢置信，随即便是喜形于色！
这，就是太子血脉！
这，就是煌煌天资！
仙庭血统！
可见一斑！
那老杨本是想考验一番陆然的才学，谁曾想，竟然在三言两句之间，被人点拨，就这么当街陷入顿悟中去了？
说出去简直要吓死一片人！
老杨虽是武道第八关的境界，在众人当中，并不算高，可也不至于就这么陷入顿悟！
“他们说了什么？”
“老杨在问他儒道的问题！”
“儒道？”吕迁之摸着胡子的手一顿，“老夫也从未教导他关于儒道的修行，他修的还是【圣王天子图】、【先贤诸圣景】。”
“这？！”
“难道没有观摩古经，便能有这等见识？”
“这……”几人一时震惊，不知该说什么好，再看向跟在几人身后，视线瞥向国子监李牧几人。
一种落差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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