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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泛起红色纹络。
红眸与望气术同时施展，推开偏房后面，柴火堆后，忽然传来了惊呼声。
孔亦凝显然吓坏了。
整个人蜷缩着，看着陆然，楚楚可怜，随后，才扑了上来。
“别怕。”
陆然安慰了一声，手顺着背脊，慢慢向下摸去，“邪祟是不会害怕的。”
他对孔亦凝的身子再熟悉不过，而这幅颤抖的娇躯上，背脊处却有着一个细不可闻的小小缝隙。
陆然身躯微微发热。
血气一股一股的冒出，身躯越发炽热，不愿废话，一只手掏出剑胎，顺势一斩。
咚的一声。
人头落地。
皮囊若片糖纸，瞬间融化，眨眼之间就失去人形，针线口崩开，内里的支架，假发一类物件，洒落一地。
望气之术，可窥见世间诸般邪祟。
人与邪祟，几乎无法瞒过陆然的眼，更何况这种东西，简直弱小的可笑。
陆然摇头。
不知道孔亦凝怎么会怕这种东西，转过身去，径直去了平日里打铁的那间房，在火炉中，找到了蹭的浑身乌黑的孔亦凝。
“没事了。”
掀开炉子，陆然摇头，这女人倒是会躲，这里时常被自己以血气轰击，残留的几分血气，足够抵御外界的小邪祟了。
陆然笑了笑，抱着孔亦凝出来。
烧水。
洗澡。
孔亦凝此前从未遇见过邪祟上门，如今伏在陆然肩头，任由陆然的大手为她擦拭身体，安静地像个小猫。
只是这炭黑，着实难以擦拭。
陆然揽起水，浇在女子身上，用了些力气，方才搞定。
娇躯馨香。
透发莹光，白里透红，细看之下，一丝赘肉都没有，并且，这么看下来，孔亦凝身段极妙，玲珑有致。
这熟悉无比的娇躯，哪怕是日夜相处，这么接触，也依旧让人浮想联翩。
陆然摇头。
将她肌肤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又找来衣物，给孔亦凝披上。
这柔顺的发丝上，也沾染了碳灰。
也要洗洗。
“怎么回事？”
孔亦凝双手绕在陆然身上，享受着少年为她打理长发，“你走后不久，有邪祟闯进来了。”
“好像叫做缝皮匠人，找公子要一个兽皮卷。”
“还有。”
“他说，知晓公子，四年前做过什么。”
陆然替孔亦凝梳洗长发的手一顿。
四年前。
那不是他刚熔炼入哀嚎生钢入体的时候吗？
他干了什么？
陆然思索一番，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那邪祟该不会以为我是邪祟夺舍吧？想要以此要挟我？
盘起孔亦凝的长发，拉着她到炉子前烧烧热气，自己则是走到那被震碎的邪祟残骸。
那木架子里，赫然放着一张纸条。
“漓运县，裘皮山庄。”
陆然将纸条收入怀里，拉着孔亦凝安抚了会。
在小院子翻了一会，果然找到了另一幅破损的皮囊，赫然是他自己的样子，只不过也像孔亦凝的皮囊一样，失去生机。
陆然收拾了一番，全部丢入火炉当中。
“这邪祟看起来有缝皮趋势傀儡的能力，回头去找师父的时候，应该提防一手调虎离山之计。”陆然摸着下巴。
漓运县，距离庆州县不远，都是同一条大运河串联的州县。
这事出反常，陆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反而是调虎离山。
这般想着。
安抚了孔亦凝，用尽自身全部浩然正气，写了几个大字，印在门上。
陆然这才离去，回到盐场，双手抱拳，停在书房前。
“师父，弟子有要事禀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