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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嫡长女苏梦瑶,自小在成都府便有“才女”之称,倒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是成都府知州,她虽是从小随父上任,但家学一直未曾丢弃,加上苏景余对其有意培养和赵氏心里的算盘,苏家对她确实是上了心的。
赵氏嫁入苏家十余年,只得一女,但苏景余并不好女色,除了阿如的母亲之外,这么多年也只有两个通房而已。赵氏虽然心中有愧,但除了祖母有时说上两句,也无人会给她脸色。
而苏梦瑶其人,却并不是传言中那样才貌兼备。琴棋书画倒是学了不少,但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唯有一二罢了,读书写词更是无甚灵气,不如小时候那样过目不忘,这时间长了也不想多学了。自她13岁开始,赵氏便四处相看能与之相配之人,可也无甚收获。这赵氏的内心一直想攀进宫里,可宫里那位年纪和过世的祖父相差无几,而太子虽无正妃,可侧妃家世已经高过苏家,自然是想无可想。而苏梦瑶,到了如今的年纪,已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宫里除了皇后的太子,还有贵妃的三皇子,珍妃的四皇子和安嫔的六皇子,怡嫔的九皇子才6岁,自是不在考虑范围内了。太子正妃的位置是不用想了,而三皇子已有正妃,这侧妃之位倒也是个选择,四皇子和六皇子一个17岁一个16岁,都还没有正式婚约,这叫苏梦瑶如何不想?如果自己父亲的官位再升一级,这皇子正妃的位子,她倒也能做得。
每每想到这里,她便苦恼于父亲这四品官衔为何做了三年也无波动,虽然赵氏一直让她不要操心这官场之事,但终究牵扯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她怎能不想?
而家里的庶妹阿如,苏如初,一直让苏梦瑶心头不快。从小阿如就养在祖母院子里,虽吃穿用度都不如她,但祖母却一直高看阿如一眼,这个中理由她也怀疑过,无奈一直查不出个由头。赵氏也总是支支吾吾叫她不要多问,更让她心头冒火。
这赵氏在苏景余那里丢了脸,气冲冲的去了苏梦瑶的院子,苏梦瑶看见母亲便知道她定是在父亲那里吃了瘪,摇摇头迎上前问道:“娘亲怎么这么生气,快同我说说是什么事情?”说着拽了拽赵氏的衣袖,颇有些撒娇的意味。赵氏看到女儿穿着刚做的春裙,淡绿色流光锦衬得小脸又白又细,头上的珍珠同心如意纹钗也是城里最时兴的样式,心里的不痛快已消了大半。
“无事,只是你父亲今日见了阿如,又谈起发钗的事,那苏如初可真是个好样的,竟然说那发钗被她扔了!她怎么敢的!”赵氏说起这事又嚷了起来,苏梦瑶赶忙安抚起来:“娘,你听她那些话做什么,你不是一直说那发钗无甚用处吗?既是无用扔了就扔了便是。”“你,你知道什么,那发钗可是......”赵氏突然闭了口。
“瑶儿啊,娘还有府里的庶务要忙,你先,你先看看书吧。”赵氏自知说错了话,找个理由便离开苏梦瑶的院子。苏梦瑶送她离开,回来后让贴身丫鬟杏儿叫了前院的管事过来问话。
这前院的管事也是个机灵的,知道大小姐叫他过来定是为了问二小姐的事,可他也说不清楚二小姐什么时候离开过府里,虽然只有那晚有出门的机会,但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却也不敢乱说。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苏梦瑶只得让他走了。但这心里对那发钗的事想了又想,怎么都觉得应该有些问题。